“以往娴嫔娘娘和皇上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那时皇上赐下了翊坤宫，日日流水般地往那里送礼。”

素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如懿得意的景象，湄若不知真假，听得如痴如醉。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知怎的，娴嫔娘娘突然从皇贵妃被降为妃，后来又降为嫔，宫里说什么的都有。”

“但姐姐告诉我，皇上之所以态度大变，是因为娴嫔娘娘牵扯到了和孝贤皇后有关的旧事。”

颖嫔疑信参半，这样一个身处逆境都能体面依旧的女子，能做什么让皇帝如此惊怒的大事？

素心一叹，“娴嫔娘娘失了势，姐姐被放出宫，她走前一直告诉我，娴嫔娘娘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说，她说……”

见眼前人吞吞吐吐，颖嫔佯装震怒，威逼利诱之下，小宫女这才开了口。

“姐姐说，这事说不定和皇贵妃有关呢。”

皇帝随手捡起块白玉霜方糕用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充盈了口腔。他一怔，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糕点。

湄若时刻关注着皇帝的神情，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心中一喜。

比起卫嬿婉，如懿不仅出身高贵，举止高雅，更是和自己气味相投，她若是能复起，自己在宫中也有人可以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出宫门，抬眼一望全是以卫嬿婉为尊的人。

就算这次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能让皇帝回心转意，若是能让如懿和皇帝重修旧好，那也不虚此行。

她在面上挤出刻意学过，和如懿一样的笑容，“臣妾往里面放了些绿梅干呢，皇上吃着可香甜？”

被她挑眉嘟嘴的模样吓得一怔，皇帝含在嘴里的糕点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好不容易就着被热茶解了当下的窘境，他刚要发问，抬头看见巴林湄若只用几只簪子挽起的发髻，心下却是一惊。

几只用料上乘的碧玉钗间，一只暗淡无光的黄铜玫瑰簪，歪歪扭扭醒目地斜压在乌发间。

一片片乌云笼罩在皇帝逐渐泛出金属般冷冽光泽的面庞上，湄若却以为他是被勾起旧日回忆，心有所感，仍在喋喋不休。

“臣妾瞧着内务府新进的这只簪子倒是有几分别致……”

白玉霜方糕，绿梅，黄铜玫瑰簪，再加上颖嫔古怪的举止，这一切背后的缘由呼之欲出。

乌云越积越重，暴雨来袭。

“巴林氏，你去了什么地方？朕叫你在咸福宫静心思过，你胆敢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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