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虽病弱,但宫中许久未添新子,皇帝该是欢喜的。
可伴随着新生儿的降临,皇帝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衰弱,某日晨起,他看到了镜中自己生出的华发,面上浮起一层阴翳。
脑袋发晕,手脚乏力,夜间惊梦,衰老的预示几乎要逼疯了他。
皇帝甚至怀疑起了十阿哥这个刚刚诞生的婴儿,专门召了钦天监的人询问天像是否有异,得了否定的答案依旧将信将疑。
太医们被频频召唤,他们对皇帝哪里敢用猛烈的药,都说不可急于求成,得慢慢进补才是。
皇帝这些日子饮食起居都格外注意,再不敢像先前一般饮酒作乐。他心中烦闷,忽的想起以往先祖常饮鹿血酒强健身体,便动了心思,询问过后太医们却连番阻挠。
心中不快,却也知道太医们所言有理,他只让御膳房顿顿都上些鹿肉来。
连月不见皇帝进后宫,嫔妃间本就生了许多妄语揣测,这个消息不知怎地传出去之后更是人心浮动。
已经有人顺应圣意,日日往御前送去用鹿肉精心烹制的菜肴。事情传到了如懿耳朵里,她不免多生了几分警惕,叫容珮多看着些妃嫔的动态。
过了几日,容珮气喘吁吁,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主儿,奴才发现永寿宫的王蟾去割了鹿血!”
卫嬿婉已经是贵妃,还有了身孕,竟还如此讨好献媚!
如懿的脸沉了下来,想起身在千里之外木兰围扬的凌云彻心中更是厌烦。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贪慕虚荣,俗气愚蠢,现在想想凌云彻没有和卫嬿婉修成正果未必是坏事,惢心虽坏了一条腿,但到底是老实用得多。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躬身干呕了几下。
容珮以为她是被炩贵妃的不庄重刺激到,忙上前轻拍她的背脊。
“走!”
如懿的嘴巴抿成一条缝,让容珮去备了醒酒汤,浩浩荡荡地就往永寿宫去。
“嬿婉啊,孩子没闹腾你吧,可是包太医不够得力,怎么叫朕带着张布来?”
他虽时时赏赐炩贵妃、舒妃、玫嫔,但因着怕她们发现端倪已经许久未踏足后宫了。
嬿婉身着一身宽松的山梗紫绣银丝玉兰的氅衣,面上只含着一抹熨帖的笑,示意在旁垂首的包太医上前。
他手上的黄杨木方盘摆放着一个白瓷碗,碗盖解开,一股子血腥味冒了出来,里面鲜红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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