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自那一日后便戒严闭守,只由进忠进进出出传达御令。
齐汝勤勤恳恳地用药针灸,皇帝终于能勉强开口,却再动不了身子。
他依旧没有露面,只传旨娴嫔复位,又派人大张旗鼓地修葺华饰赐居给她的翊坤宫,这浩大的声势吸引了满宫的目光,但这滔天的恩赏,如懿却未能沾染半分。
她贴身侍疾,自然不能只指使宫女们做事,必需亲身上阵,擦身喂饭,上药按摩,甚至是清理便溺。
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嘴上对她是高高捧起,说什么娴嫔娘娘对皇上一片痴心,事事亲为,但在皇帝注意不到的地方连搭把手都不愿意。
她被高高架了起来,也不想让少年郎误会自己对他有嫌弃之心,只能硬着头皮照料现在已经说的上是有碍瞻观的皇帝。
这样的辛劳,又哪里比在冷宫里强?
在养心殿,甚至还少了个能慰藉她的人。凌云彻,如懿在心里描绘这个名字。
如懿自觉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外人却都说她圣眷正浓。
紫禁城内满城风雨,皇后认定如懿和皇帝旧情复燃,伤怀他竟爱重她至此,前去请安也被拒之门外。
多番刺激之下,她先前失去嫡子时就染上的病情加重。一旁的素练只恨自己当初为了攀咬贵妃,对娴嫔下手不够利落。
太后浸淫宫廷多年,立马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福珈,齐汝有几天没来请平安脉了,去,把他叫来。”
捻着碧玺佛珠一粒一粒地拨动,看着慌慌张张跑回来的福珈,太后心中的猜疑落到了实处。
“去,”她当即下令,“去把阿哥们都抱来慈宁宫。”
纯妃是个软柿子,嘉嫔位份低,只有贵妃那不好办。
福珈亲自前往,声称太后想念几个阿哥,想把他们接去暂住,谁知竟连咸福宫的门都进不去。
她眼瞅着拦着自己的既不是见过的贵妃心腹彩玥和彩珠,也不是她时常带出来走动的双喜,而是个面生的太监,
生的倒是清朗俊逸,看衣着也有品级,想来是贵妃宫里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掌事太监,听说他在高晞月面前不怎么得重用。
听了福珈的看似恭敬,实则带着逼迫之意的话语,方平脸上也含着谦卑的笑,出言却如利剑出鞘。
“太后娘娘的懿旨,奴才本没有置喙的余地。可方才有人来传话,说三阿哥和四阿哥那也有人去请。”
“皇上许久不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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