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嬿婉担心自己会怀疑她借机做了手脚,更知道她并没有出手。
他的人时刻严密地监视着如懿的寝殿,眼看着里面的人一天天走向死路,也注视着有心或无意从那里走过的人。
和敬的苛待有他的默许,嘉妃的打探令他深思,而皇贵妃对这座挂着延禧宫牌子的冷宫,只有漠视和敷衍的礼节。
但这很合理不是吗?
如懿对嬿婉素来不假辞色,又勾结凌云彻诬陷她的清白,想置她于死地。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嬿婉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只会在启祥宫暗自垂泪的小宫女,她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开得又高又艳的凌霄花。
延禧宫在扬的所有人都看得分明,皇贵妃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
“嬿婉啊,朕知道你已经尽了力。”
皇帝对她的仁善和尽职十分满意,他知道他的选择没错。他用事实证明了力荐如懿为皇贵妃的太后是多么的糊涂。
见皇帝不曾动怒,新晋的皇贵妃轻轻一叹。
“皇上,六公主的情况实在是不怎么好,但娴妃现在的身子……”
皇帝的目光淡漠而悠远,他早就想好了这个孩子去处。
“娴嫔现在的确不适合抚养皇子公主。”
六公主的降生不止没有终结延禧宫的厄运,反倒又一次成为了如懿的罪责。
娴妃不祥,更与六公主八字相克,着降为嫔,勒令其日日诵经祝祷。
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的六公主,并没有出现在撷芳殿和任何一个宫妃的居所,而是被抱去了慈宁宫。
“皇帝这是在敲打哀家?”
他嘴上说着顾惜端淑长公主远在千里之外,为宽慰太后特将六公主送来以慰天伦。
可襁褓里的那个孩子不仅有着乌拉那拉氏的血脉,观奄奄一息的模样,若是想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必然要扯去太后极大一部分的心力。
这是安慰,还是警告?
白蕊姬摘下手上的烧蓝护甲,怜惜地抚弄着年幼孩子的脸颊。
这孩子的母亲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但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后娘娘,您看,这孩子多惹人疼。”
丝丝缕缕的怜惜缠绕着太后的心,她知道白蕊姬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她送了这么多女子入宫,现在却只和玫妃最亲近。
宫外,她最大的倚仗讷亲已经被斩除,而在宫里的这些人里,竟只有个白蕊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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