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长叹一声，“臣妾在想莲心，她和王钦没有半分相配。”

皇帝干笑一声，她定然已经知道这是自己的旨意，却还是这么说了。贵妃的直言一向让他放心，但偶尔也会让自己难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皇后坚持要成全他们，朕便给了她这个体面。”

晞月拽拽皇帝的袖子，“皇上先前说，帮着留意能给臣妾身边人赐婚的人选，您选的人里不会有王钦吧？”

皇帝抬手拧了一下晞月的脸颊，“胡说什么呢！”

王钦正忙着替自己筹备婚事，又不肯让李玉趁机上位，便抬了新弟子来侍奉。

瞥一眼一旁侍候的进忠，皇帝笑道，“王钦的弟子在这呢，回头让他原原本本告诉他师傅。”

进忠忙道不敢，晞月冷哼一声，“臣妾既然敢说，就不怕谁听见。”

皇帝牵着她的手往暖阁走去，“王钦前来求娶时赌咒发誓会一辈子对莲心好，朕看着他也是一片诚心。”

这样的诚心，恰恰是最易得，最难永久的。

圣旨已下，木已成舟，皇帝不会打自己的脸，晞月看着他的侧脸静默片刻。

“王钦在您面前发了誓，那日后若有一天他做不到，便是欺君，您可不能饶了他。”

“好好好，”听到她孩子气的话语皇帝失笑，“平日里你和莲心也没什么往来，怎么还替她说起话来了？”

暖阁里的宫人来来往往，有的方打来净手的花瓣水，有的正去小厨房催膳，晞月在桌案边坐下。

“如何能无关呢，臣妾身边的丫头可都还没许人家呢，见了这破天荒头一遭，怎么能不慌张。”

只要不似皇后那般，连身边忠心耿耿侍候自己数年的侍女都能舍弃，只想着窥探天踪，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荒唐事。

皇帝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但这些话他是不能对贵妃明说的。

“看来今日朕不给你一个交代是不能安生地吃顿饭了。”

皇帝故作严肃，见她合手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明眸，作出讨饶的模样，又破了功。

“还好朕没把你交代的事忘了，进忠，去把那个册子取来。”

“册子？”

晞月放下手，好奇地看着远去的进忠。

皇帝拍拍她的手，“都是御前侍卫里得用的青年才俊。家世清白，仪表堂堂，绝不会辱没了你心爱的大宫女们。”

“果真？”晞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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