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惢心一脸犹豫，好似不相信自己伺候了这么久的主子是个蛇蝎妇人的模样，阿箬的脸上一片凄凉，“你没听见方才贵妃娘娘的问话吗。”

唉，就是管不住这张叭叭的嘴，晞月用帕子捂住口鼻，在心里暗暗发誓，除非必要，不再多说一句话，希望自己别再出现在阿箬的陈述里。

“我是娴嫔的陪嫁，自认为在她面前有些颜面，可她对我从来是用的着就用，用不着就丢在一边。”

“惢心，你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吗？你被关进慎刑司的时候，她管过你的死活吗？”

见惢心哑口无言，阿箬对着皇帝一拜，“奴婢察觉到娴嫔下了水银，是因为撞见她威胁小福子。她与玫常在不相熟，所以只能通过给鱼食下毒来毒害玫常在。”

“主儿把仪贵人接入延禧宫后，有了更多下手的机会。她本想让奴婢去给仪贵人下毒，见奴婢不愿，便打压斥责奴婢。惢心病好后，主儿对奴婢更是十分的冷淡，这点延禧宫的宫人都看在了眼里。”

海兰的哭声渐止，蓦地想起什么似地看向了金玉妍，“可当初，当初是嘉贵人提议让仪贵人去延禧宫养胎的，姐姐怎么能预料到这些。”

玉妍眼皮一跳，“哎呦，嫔妾哪里能知道娴嫔有着这样可怕的心思。”

见金玉妍被牵扯了进来，小禄子抬起身子，悲愤道，“娴嫔娘娘，奴才知道供了出您，对不住您，但奴才也不能平白无故害了两个孩子的性命。”

他的语气愈加激烈，“奴才，奴才……”

大声地喘着气的同时，小禄子挣扎着摘下头上的官帽，转头狠狠地撞在了正殿中一只珐琅镶金炉上。

见他软绵绵地倒下，众妃们皆是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只有如懿嘴巴微张，一副呆滞的模样。

小福子连忙上前摇晃已经没了声息的人，“哥，哥！”

他怨恨地看向瘫坐着的如懿，“毒妇，你逼死了我哥！”

“哥，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哥！”

大殿上一时只剩小福子的哀嚎在回响。

白蕊姬先打破了寂静，尖叫着冲向如懿，“你这个毒妇！”

她一巴掌打歪如懿的脸犹嫌不足，还要动手。

“要不是你做的，小禄子会拿他的一条命来害你吗！”

俗云和惢心急忙上前阻拦，海兰也起了身挡在了如懿身前。

蕊姬停滞一瞬，趁拦着她的人放松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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