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七公主与朕相克?”
监正神色郑重,“公主诞生之日,微臣见紫微星周有小星相冲,有刑克之象。臣惶恐,特来禀告。”
紫微星乃帝星,小星刑克,那不就是克着朕?
皇帝的面色愈发的难看,监正显露出的不安中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疑惑。
“此小星是从紫微星中分离而出,似主皇嗣降生。可致其不祥的却是并非其本身,而是一旁的祸星!”
“祸星?”
监正庄严垂首,”七公主刚刚诞生,能和祸星有接触的只会是颖嫔娘娘,不知娘娘有孕时,可曾见过什么异象?”
“若找不出这祸星,只能是父女不相见,才会于皇上无碍。”
直到第二日下朝,监正所言仍在皇帝耳畔萦绕。
和颖嫔有接触的人,又像是祸星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玉妍。
可若真是嘉贵人,那也是颖嫔自己天天凑上去耀武扬威,反倒害了自己的孩子。再细想想当初二人同在启祥宫斗法害自己昏厥一事,心中更添不喜,也觉得金玉妍嫌疑更大。
张布那日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直记在心中,若不是怕后宫不宁,他早就下令搜宫了。
“进忠,既然太医言称七公主体弱,那就叫她和颖嫔少出来走动。”
被变相禁足,七公主到了满月宴都未被赐下名字,宫里的人鼻子比狗还要灵敏,眼见风向不对,现在连走路都要避开咸福宫。
巴林湄若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偏偏又找不到缘由,急得连照看女儿都顾不上。
皇帝厌烦了颖嫔,恪贵人本还在幸灾乐祸,可他不再踏足咸福宫,她不也被累得见不着皇上,这巴掌怎么好似拐着弯又扇到了她自己呢。
抬步走入暖阁内间,恪贵人捡起巴林湄若发怒掷在地上东西细细打量,暖和柔软的水獭抹额,正中间一块拇指大的金丝猫儿眼,浑圆一颗,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知道这是皇贵妃赏下的,却故作不识,“这抹额样式俏皮,又暖和,正适合姐姐月子里戴呢。”
满意地看到眼前人怒火更盛,恪贵人挑拨几句,便又提起了如懿,“要说懂得皇上的心思,除了当今皇贵妃娘娘那便是延禧宫的娴嫔了。”
“只是不知道她当初犯了什么错,只怕这辈子都不能从延禧宫里出来了。”
这乌拉那拉氏被终生幽闭,自己和女儿现下也出不了咸福宫,二人境遇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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