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娘娘肾气虚弱，还是按着以往的方子调理便是。”

自有孕以来意欢害喜得厉害，难以进食，水肿严重，脸上还生了黄斑。太医院的人来了一轮，都说是肾气虚。

因着知道如懿先前重用江与彬，荷惜特意去太医院请了人来，但还是一样的套话。

月份越大，意欢就越难受，这天江与彬照常诊完平安脉，却不行礼退下。

“宫里的太医再怎么看，为了稳妥，稍稍效益强些的药都不敢开。娘娘若是实在难挨，不如拿着以前的药方脉案去找找民间的大夫，多送几家，或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荷惜眼前一亮，只忙着托人把脉案和药方子送出宫去给叶赫那拉府，嘱咐多找几个好大夫，没注意到江与彬古怪的神色，也没注意到几年前拨来的宫婢荷芯眼中的怀疑和害怕。

几日后，储秀宫又召江与彬去看诊。

他方进了殿内，便闻到了艾草焚烧的味道，又见暖阁内间静悄悄的，前来迎接的荷惜神色恍然，便知事情成了。

卧在床榻上的舒妃泪痕未消，眼底一片青黑，脸色白得吓人，高高鼓起的肚子更衬托出她四肢都纤细。

荷芯眼中含泪，小心翼翼地扶着主子坐起身。

“你知道，”舒妃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一早知道坐胎药有问题？”

“不错，我知道。”

感受到主仆几人愤怒的目光，江与彬轻笑。

“不止是微臣知道，皇上知道，太后知道，皇贵妃也知道。”

他每多说一个字，意欢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是药皇上亲赐，他定然知情，给娘娘开药的齐汝是太后的人，皇贵妃凑巧听到了皇上和他的谈话，召臣问过这药的功效。”

意欢的泪又涌出，“我不信！我不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皇贵妃的亲信吗？”

江与彬大笑起来，这笑声苍凉而疯狂。

“因为我恨乌拉那拉如懿，也因为您给惢心添过妆——这宫里好歹还有人记得她的忠义。我不想看着您和我一样蒙在鼓里。”

意欢瘫倒在荷芯身上，错了，都错了，原来不止是皇上的真心，就连太后和皇贵妃给她的关怀，也都是虚情假意！

室内一时静得连几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江与彬如鬼魅般离开了暖阁，荷惜咬牙切齿，“难怪皇贵妃总是劝着您别喝坐胎药，原来她竟是早就知晓了！”

荷芯终于下定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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