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秦公公来了。”
听到外间的动静,澜翠含笑上前迎接,一个素纹荷包当即脱了手。
不用打开,光是用手一掂就知道份量不小,秦立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他就知道,跟着谁都比对皇贵妃献殷勤合算。
春蝉抬眼一瞧,内务府送来的料子可不止贵妃该有的份例,一半鲜艳亮眼,一半素雅可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
秦立言笑晏晏,“正到了春夏换季,各宫都要裁衣,皇上特地吩咐多送些缎子布匹,内务府给各宫都送足了数目。”
这是实话,除了翊坤宫那位他可没随意克扣过谁,再不受宠的最多也就是给些次货,用总是能用的,在宫里做人留一线。
而且这次就算是翊坤宫,他数量上可没出差错,颜色质地最适合“哀痛逾甚”的人用了。
“奴才数的刚刚好的,要是有用不完,给五公主做几件比甲罩子,几位姑娘多做两身衣裳,那这缎子才算是用到了实处。”
永寿宫本就又得宠又大方,皇贵妃那条路堵死了,纯贵妃半死不活,他对炩贵妃这儿自然只有更用心的。
“秦总管还是这么会说话,”春蝉又塞了个荷包过去,“您的心意,我们主儿都记着呢。”
“这个秦立分明是有心刁难!”
菱枝忍不住拉着芸枝小声抱怨了起来,这几日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一眼望过去全是绿的,是半点荤腥都不沾,吃的翊坤宫上下个个面带菜色,真拿她们当兔子了。
不光是吃食,新送来的素缎要么灰扑扑像是落了一层拍不掉的灰,要么是白的晃眼,都做不了衣裳。
她忍不住去找内务府的人询问,人家可占理了,说是为了成全皇贵妃悼念大阿哥的一片慈心,在宫道上嚷的恨不得声音传到养心殿,现在怕是满宫都知道了。
“干什么呢!”
一声暴喝,两人皆是一抖,菱枝胳膊上狠狠挨了一下。
“嘶。”
芸枝转过头,脸色有些难看,果然是那个容珮。
自那日拦了秦立得了主子赏识,被指为翊坤宫的掌事姑姑后,她便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天天盯着翊坤宫的宫人,满脸的凶神恶煞,看谁不顺眼便出言呵斥,非打即骂,简直比当初的阿箬还不讲道理。
“别想在这里躲懒,还不快去干活!”
菱枝捂着胳膊不服开口,“容珮姑姑,您这是什么话,那些新来的布匹不都是我和芸枝在料理着做荷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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