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此言嗤之以鼻,“她们自己动了坏心思,这才显出了嬿婉的好处。”
太后放下水烟,碧玉制成的杆身轻轻叩在了案上。
“以前的事不提,皇帝,你真的信了此事是如懿所为?”
皇帝的目光里带着探究,太后竟帮着如懿说起了话来,这实在是稀奇。
“她要是想害炩妃,为什么偏偏派珂里叶特氏的亲眷去,白白落人口实。如懿要是有这样的手段,怎么会入了冷宫任人宰割,被下了砒霜差点没了性命。”
是啊,六宫之中他多信如懿几分,不仅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是因为相信她没有那个心机。
可孝贤皇后到死都在否认自己下了砒霜。还有青雀舫的那块桐油,见死不救的凌云彻,偷换手串的李玉。
他不得不思量,自己是不是错看了如懿。
“皇帝。”
太后缓了声色,见眼前人垂首沉思,以为他被自己说动。
“炩妃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你难免多信她几分,可她到御前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你哪里能知道她的本心。”
“你和如懿也相携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她是那样的人吗?”
皇帝下颌一紧,心念忽的一动,嬿婉在御前与自己相伴不足年,可他幼时在圆明园长大,和如懿的青梅竹马之情,好似也并如何不长久啊。
他心里还未凝聚成型的动容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怀疑。
太后素来厌恶乌拉那拉氏的人,怎么今日连什么青梅竹马都搬出来了。
“无论如何,”见皇帝不回话,太后只能接着开口,“这一花独放在宫里可不是好事。”
眼见皇帝离去,福珈犹豫着开了口,“太后娘娘,您何必逆了皇上的心意,替娴贵妃说好话。”
“福珈,哀家问你,这炩妃是谁的人?”
福珈不假思索,“自然是皇上。”
不错,卫嬿婉一身的荣华皆系于皇帝一人,她未必是宫里最痴心于皇帝的人,但定然是宫里最“忠心”于皇帝的人。
这样的女子,不会为太后所用。
“讷亲死了,哀家在朝中本就失去了助益,不能再没了后宫的权利。
“这如懿没脑子不中用,但倒底还算是识相,处处以哀家为先。况且现在她既无宠爱也无子嗣,除了哀家还能依靠谁?”
“既然她也一门心思爱慕皇帝,便成全她一扬吧。”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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