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如懿自知失言，却仍旧梗着脖子嘟起嘴，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再出言不逊。

“朕陪伴炩嫔？是炩嫔在宽慰朕！”皇帝气极反笑，“你可知她方才对朕说了什么，她推拒了当永琪的养母，反而在劝朕把他交给你照顾。”

嬿婉如此懂事，如此为他、为他的孩子考虑，而眼前这个人呢？

这么久了，她去撷芳殿探望过永琪一回吗？

“皇上想把永琪交由炩嫔抚养？”

如懿沙哑的声音尖利了起来，皇帝听到这句话反倒冷静了下来，“今日你来找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仓皇地张了张嘴，如懿没再继续争辩，语气稍稍缓和却依旧强硬地问道，“皇上究竟为何对海兰如此苛刻，您知道她绝不是故意在孝贤皇后灵前失仪。”

“钦天监说，她是不祥之人。”皇帝语气淡漠，似是十分笃信，又似只是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

“荒谬！皇上，这天像之说虚无缥缈……”

“虚无缥缈，她当初不就是用这种方式挑唆纯贵妃的吗。”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紧紧地追逐着如懿的面庞，只看见一片惊诧和仓皇。

他知道她从不擅长做戏，难道她真不知情？

“皇阿玛，求您饶了额娘吧！”

永琪哭喊着闯了进来，故意放人李玉跟在后面直直跪下，“奴才有罪！可五阿哥铁了心想进来，奴才也拦不住啊。”

话音未落，五阿哥便跑到如懿身后，抓着她的手给海兰求情，如懿也趁着这个机会，说起了海兰往日的好处。

僵持片刻，皇帝终是一叹，“如懿，带永琪回翊坤宫，好好照顾他，都下去吧。”

目的未达成，可皇帝看起来今日是不会再松口，如懿终是拉着永琪走出了养心殿。

“永琪，你今日怎么如此无礼，竟直直往殿内闯？”

行至宫人少至的地方，如懿蹲下身问道。

“是额娘派叶心姑姑来告诉我的，她说这样能帮到娴娘娘。”永琪眼里泛起了泪花，“娴娘娘，皇阿玛什么时候会放额娘出来啊。”

如懿皱着眉摇头，“这不是个好办法，永琪，你以后不能这么做。”

那您若是有别的什么办法的话倒是说出来啊，永琪想问，却没有说出口。

“炩主儿，您真不想养五阿哥？这有个孩子，好歹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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