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玉一样美好，”嬿婉的声音带着些许泣音，“皇上，奴婢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哪里担得起这您这样的厚爱？”

卑微的宫女？

“卑微的宫女又如何！”

先帝看不起卑微的宫女，厌弃了热河行宫的李氏。可现在他才是皇帝，他能追封李金桂，就能册封卫嬿婉!

“朕说你配，谁敢说一个不字！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正是朕与你两情相好，共效于飞之乐。”

他目光灼灼，除了情，除了欲，也掺杂了些更复杂微妙的东西。但卫嬿婉知道，自己要表现得只看得到情，表现得心里只有情。

“皇上！”

她又把头埋进皇帝的胸膛，叫他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只用婉转的呼唤来挑动他的心弦。

“奴婢自知不如宫里的娘娘们玉质金相，不配以玉相比，奴婢不过是一株再平凡不过的凌霄，在宫的风雨的践踏下已经被焚为灰烬。”

嬿婉离开皇帝的怀抱，泪光盈盈地望向他盛满怜惜的双眸，再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怜惜有多廉价——但也不是全然无用。

“但，但皇上把我救出了启祥宫，皇上告诉我凌霄花并不低贱，让我枯木逢春。”

她又靠过来，皇帝任由她动作，感受她纤长的指节，隔着龙袍那薄薄的一层，在他腰间，肩背游移。

“凌霄花纵然有着不屈向上的品格，却也得全心地依附着什么才能活下去。若皇上不弃，嬿婉愿一生相随。”

“皇上……”

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被她的呼唤点燃，皇帝的呼吸逐渐急促。

“这令字可真好，但臣妾却更喜欢炩字，”耳鬓厮磨间，她在皇帝耳边轻轻呢喃道，“这把火，给了臣妾新生。”

炩，即将枯灭的火种里面又重新燃烧起新的火光，她喜欢这个字。

“都依你，都依你……”

雪花一片片从苍白的天际飘落，却飘不进密不透风，暖意融融的养心殿。

嬿婉轻叹，皇帝的心尖又是一颤，“臣妾成了贵人，却不能日日待在养心殿，反而离皇上更远了。”

细细理好面前女子凌乱的碎发，皇帝带着几分自得开口道。

“朕早就想好了，赐你永寿宫，那不仅离养心殿近，更是宽敞舒适，华美精致。”

“臣妾都听皇上的，”嬿婉把玩着他精致的衣扣，一副依赖而感动的模样，“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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