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家主子生个金元宝出来又如何,这宫里谁还能金贵得过皇后所出的七阿哥?”
被进忠语气中的不屑刺痛,贞淑冷了脸。但她明白,他说的是实话。
“只可惜,七阿哥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皇后娘娘正忧心呢,若是在这个时候,你家主子苛待宫女的事传出去,那可就有意思了。”
贞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李玉这个狗奴才,对娴贵妃还真够上心的。
她一怔,品出了几分不寻常的意味,心下当时就有了主意。
“多谢进忠公公提点。”
又是一个荷包递来,进忠动作自然地收下,“哟,奴才能提点您什么,贞淑姑姑这么得主子的信任可真叫人羡慕。”
他意味深长一笑,“奴才只希望,自己也有机会能帮师父分担分担皇上的心事罢了。”
一碗碗蕈菇汤下肚,似乎有人在她耳边带着恶意低低吟唱。
抛却尊严,封了真心,奴颜媚骨,只为逆命。时得意,时惶恐,实交瘁。为鬼,为域。
悔?
她只冷笑。
不悔,不悔,卫嬿婉不悔!
那道声音消失,另一道清越的男声传入她的脑海。
“你们之间的结,我看进忠是解不开了。卫姑娘,或许你可以。”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一个用朱砂勾画着符咒,用黄纸折成的护身符燃成灰烬。
在火焰中,卫嬿婉看见了前世的种种,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身下的床板僵硬冰冷,只铺了一层粗糙的麻布,连她获罪后被囚禁,日日被灌下蕈菇汤时的床铺都不如。
再睁眼,她已经换了身宫女的衣裳,躺在了启祥宫。
“醒了?”
一旁看着敦厚的小宫女不屑的撇了撇嘴,粗声粗气的,“算你好运,嘉妃娘娘准你歇息两天。”
她用力地放下一碗浓稠的白粥,动作太大,几块凝固的粥团洒落在有着斑斑污渍的桌子上。不是馊饭馊菜,对在启祥宫的嬿婉来说,这算是很好的食物了。
见卫嬿婉不动,站着的宫女叫了起来,“怎么,去了趟养心殿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要本姑娘求你不成?”
是管泡菜坛子的兰儿,嬿婉记得。在她刚到启祥宫时,她是少数几个见她被打骂不会加入的人之一,但后来她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兰儿姐姐,”嬿婉挤出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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