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自小便知教书师傅们对自己“没心没肺”的评价,她往日并不以此为耻,没心没肺地活着,又有什么不好。
可看着云珠含泪坐上花轿,两旁的茉心和星璇也回首而笑,她感受着心里的钝痛,开始怀疑起了师傅们的判词。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的手扶着了她的左臂,晞月一惊,方平从未在这样的扬合和自己如此亲近过。
“娘娘,奴才会一直陪伴着您。”
他的眼中好似含着一汪清澈的泉水,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了潜藏在水底,一览无余的真心。
“娘娘,”双喜见礼成,擦着汗凑过来,“延禧宫的愉常在出事了。”
晞月心中正百味杂陈,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她出事自有皇上和皇后管,找我做什么。”
“哎呦我的主子,”双喜的脸苦成了个囧字,“今日是云珠姐姐大喜的日子,要不是有要事,奴才哪里敢来惊扰您呢。”
他在心里暗唾,自己花了大把的银子托内务府的巧匠打了个镶着五色宝石的金项圈作添妆,还没在云珠姐姐面前得意多久,就被下面的小太监叫出去了,心里正不得劲着呢。
“是赵泰赵太医,托人向您求救来了。”
延禧宫内,赵泰木着一张脸,看着玫贵人和愉常在垂泪向皇帝哭诉。
愉常在的胎月份大了,竟出现了同先前玫贵人和仪嫔一样的症状,惊慌之下便派了人去永和宫寻人想问问症状,玫贵人见了被勾起旧痛,忙派人请来了皇帝。
这样一看就有大雷的差事他姓赵的素来是能避就避,但好死不死今天他刚给要出嫁的云珠送了礼,回太医院的路上心说顺道找在附近值守的齐汝聊聊天,结果好嘛,两个人一起被皇帝搞来了。
见匆匆赶来的高晞月瞪自己,赵泰暗自翻个白眼,他还不是为了庆贺她的心肝云珠的喜事。
皇宫里做事难啊,动不动治不好这个主子,那个娘娘就要太医陪葬。
见自己的靠山来了,赵泰抖抖身子,心也放下了。
“皇上,究竟是谁要害我们母子。”
海常在扁着嘴抽泣,皇帝刚要出言安慰,一旁的香云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众人都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海兰的心一突。
香云瑟瑟发抖,也生了怯意 ,后悔自己答应了阿箬,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对着海兰砰砰就是两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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