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冰冷地了眼低着头发抖的海兰，转头看向了皇后。

“皇后，查了这些时日，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素练。”皇后抬高声音唤道。

素练捧来一个红漆黑木盒，里面盛着一个炭盆。

皇后用赤金嵌花护甲轻轻拨动盆中的炭灰，“两位太医来瞧瞧，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太医细细查看了片刻，开口道，“回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这炭灰里有朱砂烧过的痕迹。”

太后神色肃然，“幕后之人果真是心思狠毒。”

皇后摇摇头，耳边的玉珠叮咚相击，“这些不过是小巧罢了，仪贵人和玫常在的症状如此严重，定然是膳食上出了问题。”

如懿和海兰暗道不好，但也不敢在此时插嘴，颇有些坐立难安。

长春宫的掌事太监赵一泰上前几步，简单交代了他在御膳房发现的不妥——供给仪贵人和玫常在的鱼虾的鱼食里被加了朱砂。

黄绮莹无声痛哭，白蕊姬几步上前跪倒在地，哭求皇帝皇后查出真凶。

皇后见她们二人悲痛交加的模样只是一叹，“不只是你们，本宫也想知道，后宫竟有如此阴毒之人。”

“在唤你们来长春宫之时，本宫已派人遍查你们所有人的寝宫，想来，一会便有消息了。”

长春宫外殿，素练身后跟着阿箬，匆匆走向内殿。到了殿门外，素练却只带了三个小太监入内。

“皇后娘娘，奴婢依着您的交代搜查，果然有所收获。”

素练从袖口掏出一个素银盒子，“还请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接过轻嗅，面色一变，只说让皇帝也闻一闻。

见琅嬅神色古怪，皇帝依言照做，沉声道，“是沉水香的气味。”

沉水香？

晞月看向一脸惊愕的如懿，这样寡淡的香，只有娴嫔爱用。

白蕊姬和黄绮莹都停止了抽泣，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太后的脸上看不清喜怒，“娴嫔，宫里爱用沉水香的，只你一个啊。”

如懿用手撑着雕花椅的把手抬起身子，和惢心一同跪在了地上，“太后，皇上，皇后，臣妾是真的不知道，为何此物会沾上沉水香的味道啊。”

素练沉静回话，“皇上，奴婢正是在娴妃娘娘的妆台屉子底下找到此物，当时阿箬还百般阻拦，想来她也事情，奴婢已经把她带到了殿外。”

她气定神闲地望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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