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见晞月回来用完甜汤，一副思虑重重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在因为白蕊姬的话伤心。拉来茉心低语几句，又叫上彩玥、彩珠，几个人哗啦哗啦就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

“娘娘是月宫的嫦娥，她？最多只是一只琵琶精怪罢了。”

彩玥熟练调用着和阿箬争斗多年练出的七寸不烂之舌，一开始打头阵的云珠和茉心，还有本来就寡言少语的彩珠都自觉退下，把舞台让给她。

“您在这个岁数已经是宫里唯一的贵妃了，她要是能活到您的年纪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彩珠抓住机会捧哏，“指不定还是答应。”

彩玥没把晞月逗笑，彩珠这一句冷不丁让她破了功。她笑着挥挥手，“行了行了，彩珠彩玥去送云锦，把这话说给她听，以后监督玫答应刺绣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快去。”

二人昂首挺胸地走了，晞月把目光移向留下的云珠和茉心。她的确在想着白蕊姬的话，但想的不是云珠她们认为的事。

岁月匆匆不饶人，她贴身的大宫女们跟随自己从潜邸到皇宫，都已经年过二十了。宫里的规矩是宫女二十五岁出宫，那时候再准备未免晚了点。

“咳咳，”晞月清了清嗓子，“云珠啊，茉心啊。”

她拿捏着学皇帝喊人的腔调，感觉这事变得容易开口的多，“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茉心脸一红，“好端端的您问这些干什么。”

云珠本想谈谈白蕊姬此番作为是否因为身后有人指使，见晞月难过便来哄，谁知道主子却没头没尾地说起这些话，她皱起眉头，“是啊，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了。娘娘，您不会是想赶我们走吧？”

“唉。”

晞月轻轻一叹，眼眶有些发红，“我自然是想一辈子和你们待在一起的，可我总不能耽误你们一辈子啊。”

她身边伺候的人家里的情况她都是知道的，茉心娘亲也在宫里当差，是来拜见过贵妃的。她是家中独女，家里人都盼着她出宫呢。

云珠一家都在高家伺候，在潜邸时高恒给晞月寄的礼品书信里也有云珠的弟弟给姐姐送的。入了宫晞月再难见到弟弟，云珠又何尝不是呢？

“我就问了一句，倒有十句等着我呢，”晞月笑道，“你们好好想想，我先帮你们留意着，把好的先扣下，要是没有好的我还能逼你们不成？”

“我想吃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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