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推开,精致的蜀锦翘头履迈进门来,霍渊有些慌乱地转身将画翻转盖上。
“母亲,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长公主赵宁珍柳眉一挑,“怎么,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看到?”
“...”看了看天色,也到了晚膳时分。
霍渊将长公主扶着往正厅而去“不过是些公务而已。”
“明日我便回去了。”长公主正色说道,这镇南王府让她处处看不顺眼。
一月一回,一次三日已是极限。
“是,母亲多保重。”霍渊自然说不出来什么贴心的好话,长公主已然习惯。
不过,“如今春意盎然,我打算办个花会,你得来。”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霍渊沉思一会儿,“除了您相熟的,儿子衙署的同僚官眷或可相邀。”
哦?居然同意,还提要求?长公主唇角轻弯,玩味似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儿子。
“谢谨此前抱怨儿子不通人情事故,连部门共事官员都认不全。”这话编的蹩脚,共事的官员都认不全,倒先认识家眷了?
实则,谢谨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是一年前霍渊刚上任通政司副使之时。
即便再严肃冷淡,一年多过去,霍渊也早已跟部门同僚熟识,哪怕只是今岁刚升任通政司参议的杨守忠亦不例外。
长公主冷笑一声,并不计较。
儿子能来就好,至于其他的事么...相信赏花宴当日或可一见分晓。
说话间便来到了栖霞堂,霍湛和霍茵茵正在霍老太太身边坐着说话。
“给母亲请安。”长公主无甚表情的说道,霍老太太轻声应着,也未有太多情绪。
霍湛兄妹俩早已起身,一同恭敬的向长公主行礼。
“儿子(女儿)给母亲请安。”
虽是庶子庶女,长公主该气的早已气过,并不会无的放矢。这些年对他们虽不热情,却也绝不会特意苛刻冷待。
这些年王府的吃穿用度自有镇南王霍起山的俸禄和大内赏赐,霍老太太身边的谭嬷嬷是个能干的,府中中馈历来由她和霍老太太商量着定夺。
长公主平日不住王府,并不怎么打交道,只命女官四时节气按时送上节礼。
至于那姨娘,常年是不见人影的,长公主和霍渊也时常忘记这号人物。
饭已摆好,女官赵姑姑侍候长公主,谭嬷嬷侍候霍老夫人。
一行人进食无言,气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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