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白家剑庄被悲痛的氛围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伤痛,因为这天是三夫人的丧礼。
江湖各派都派人前去吊唁,本来这白云天并不是什么武林盟主,何况只是一个小妾死了,但是对于这些忌于白家剑庄的门派来说,得知白家三夫人的死也都纷纷前来,一来是假意吊唁,若不来,则怕白家剑庄主不高兴,二来听说这白家三夫人死因异常,也想看个究竟。
本来白云天是不想让这些人得知夫人死于血符死士的,因为他不想动摇自己、动摇白家剑庄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他们得知血符死士与白家剑庄作对后,肯定对白家剑庄有所忌惮,担心这个靠山会自身不保。但坏消息总是不胫而走,白云天只得大办丧礼,借此隆重的丧礼打消那些胆小者对血符咒的恐惧。
白色的帷布掩映,正厅里放着一口红木棺材,白家人均着丧服。
白云天立于厅中,他并没有与这些前来吊唁的人寒暄,而是陷入深思,三夫人的死确实诡异,但不难联想到她的死绝对与她杀了那些马匹有关,因而可以想得到,三夫人定是毒死了那些马得罪了血符死士,才惨遭毒手。只是想不到这血符死士竟然如此神通广大,能够得知当天自己与夫人发生争吵,没有同房,并且能够避开白家剑庄如此森严的戒备,直接潜入夫人房间不留痕迹的杀人。他白云天从没怕过什么,即使杨义当上武林盟主后,他也没有惧怕过,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多年来心中的对手不应该是杨义,而是这血符魔咒。
前来吊唁的人与三夫人的两个孩子寒暄着后,都在对张静的死纷纷议论。正当众人议论得热烈时,连云城的大公子吴尘带着两个门客进来,与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一样,接过侍者手上的香在棺木前拜了三拜,再将香插上香坛。
作过祭礼,他则走过去与白云天攀谈起来。本来这连运城吴涯子一直是听从杨义的,少与他白云山庄来往,因而他今日很好奇这吴尘怎么来此。不过对于朝廷黑羽军的轻车都尉能与自己亲近,他当然表示欢迎。
“晚辈听得令夫人不幸罹难,今日特来吊唁,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白庄主节哀。”吴尘这般道。
白云天抱拳回礼道:“承蒙吴都尉厚意前来吊唁贱内,白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白庄主言重了,尊夫人遇害,晚辈前来,乃礼节之宜,岂敢劳烦庄主。”吴尘接着道:“晚辈也听得令媛已脱离魔掌,只是不知她们现今一切可都安好?”
“让吴公子费心了,小女都安然。”白云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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