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忙起身道:“我还能证明!真的!温病其实很多的,我相信其中很多误治的,我要找出来,证明他们误治了。就能说明一切!”
林亿微微摇头,道:“你想通过证明二皇子得的是温病,而温病又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伤寒的病,通过证明我们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你爷爷没有过错,这本来是可以说得通的,只是,说句话不怕伤你的心,就我个人认为,这是徒劳的,因为温病跟伤寒纵然有些许不同,也是大同小异,并非完全不同的两类病,用伤寒方子同样可以治疗温病。我们和你的爷爷一样,都很清楚这一点。”
孙永泽知道,单纯的理论争辩是不可能说服他这位太医的,必须用事实说话,所以没有再分辨。
林亿看出来他心中不服,微笑道:“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不愿意跟我争辩了,但你有你的看法,这很好,就要敢于质疑,只有质疑,才会让你去探究,也才能使医术得以长进。我今日来,除了感谢你帮我治好那个病案之外,还想跟你讨论另一个病案,就是后面那个高热昏迷五天不醒的那个病案。我辩证为白虎汤证。还记得吗?”
叶知秋自然记得,点点头。
林亿道:“这个病人继续吃了两天的大剂白虎汤,还是高热昏迷不醒,上次你说我的辩证不准,不是白虎汤证,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只是当时你只说他是温病,没有说究竟是什么病症,也没有用方,今日我来,便是想跟你再探讨这个病案,听听你有何高见。你先前说的这病患是热入营血,气分有热,又是怎么回事?”
叶知秋很是感动,堂堂一个皇室太医,竟然不耻下问一个十五岁的医馆学徒,而且还当着这么多病患的面,这份胸襟,是何等的宽阔,急忙躬身道:“这人得的是温病,温病的发病机理和治疗原则都是完全不同于伤寒的,这是我一直强调的一个基本观点,而且,给温病辩证,也必须用一套独立于伤寒的辩证方法,叫做卫气营血辨证,此外还有三焦辨证,用这样的思路来思考温病,才能更准确地揭露温病的病因病机。我是用温病的思路来考虑这个病案的,而不是伤寒。我说得这人热入营血,气分有热,都是从这种理论角度来思考的。”
林亿点点头,微笑着瞧瞧孙兆,道:“令高徒已经能著书立说了,嘿嘿,后生可畏啊!”
“林兄不要夸他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来得谬论,在这班门弄斧。”孙兆道。
他这么一说,孙永泽便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林亿笑了笑,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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