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很尴尬地笑了笑:“他才问了两个嘛,而且都是些没学过的怪题,算什么啊!”
范妙菡哼了一声:“刚才你都问了四师哥条文分析的题,怎么到你这就是怪题了?分明是赖皮不认账!”
赵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嘴巴哆嗦着,不知如何反驳。
叶知秋却不想太过分,便道:“我再问你一个背诵的问题好了,——‘太阳之为病,脉浮,后面一句是什么?’”
“‘头项强痛而恶寒’这谁不知道!”这是《伤寒论》的第一条,治太阳表证的,他早已经背得溜熟,当下道。
叶知秋嘿嘿一笑,点点头:“我的问题你答出来了,你不是井底之蛙,咱们还是上课吧。”说罢坐了下来。
赵亮一愣,立即明白了他故意问这个最简单的问题,是让自己有个台阶下,讪讪地干笑两声,坐了下来。
孙兆也暗自点头,心想这叶知秋不仅背书行了,而且还知道进退,没有把赵亮往死里逼,留了脸面,为人处世还是很不错的,便道:“行了,咱们接着前面的抽问,——孙永辕,你起来,把伤寒论第一百六十五到一百七十五条背诵并讲解。”
孙兆让他们背诵并讲解,一方面有抽问考察的意思,另一方面,他们的讲解其实也是在给其他师兄弟讲解了,所以讲得比较慢,其他人听得也听得很仔细,不时做记录。
孙永辕讲完,接着又是孙永珍背并讲解。
他们三个坐堂问诊的人背诵并讲解完条文,就抽问其他没有坐堂问诊的了,只要求背诵,第一个便是孙永虎。
孙永虎背得结结巴巴的不说,背了一半,还忘了,结果被叫上台,手心挨了一顿戒尺。孙永虎喜欢习武,练得皮糙肉厚,挨了这一顿铁尺,满不在乎坐下。
接下来是叶知秋的姑姑的儿子曾小星背书,这小家伙记忆力还挺好,背得很快,也很准确。
再往下叫起来的,便是刚才跟叶知秋比谁是井底之蛙的赵亮,赵亮背书还是不错的,很顺溜地背了下来,不过脸上并没有得意之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也不敢看叶知秋,低着头坐下。
再下面,就是叶知秋不认识的几个了,一个名叫周堂,是大哥孙永辕妻子周氏的弟弟;还有一个叫毕仁,是二伯母卢氏的外甥。再有一个叫洪图,是二老爷孙兆的小妾黄氏的表哥。这几个人都是孙家的亲戚,来孙家大树底下乘凉的,跟着学医。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另有不少亲戚的子女也在孙家学堂读书,不过学的是四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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