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拉郎配的时候，漆婧柔也不会害羞或者暴怒什么的，她知道郁晚寒很讨厌这个。

她都大大方方的，故意跟郁晚寒吐槽，她也很讨厌拉郎配。

慢慢的时间长了，直到那个男女边界线很强的十几岁青春期前，他们一群人里，也只有漆婧柔能跟郁晚寒说上话。

“时间长了我就不去否认，多费口舌。”他忽然想起什么，“你很介意吗？”

后知后觉的，很歉疚，“我没想到你会知道她跟我的事，你应该来问我的，别闷在心里。”

林簌簌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这个巨大的转变，让她一时实在难以接受。

他一直喜欢的是她。

他没喜欢过漆婧柔。

她不是替身。

他瞒着所有人，爱她很久了。

他，爱的是闪闪发光的她。

热泪盈眶，视线模糊，她眨了下眼，泪珠又滚了出来。

她惊慌从他怀里退出，后退两步，错愕自语，“你喜欢的是我……”

可是他又说，初时与她接触，他说她撕碎了对她所有的幻想，她看上去没有表面的那么好。

她是个自信从容又冷漠凉薄矛盾体。

“对，我喜欢的是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他非常确定，眸含期盼，期盼着她能感动。

她却匆忙朝门口奔去，一路疾走到玄关处，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湿衣。

“林簌簌，你确定要走？”

他跟了出来，站在画室门口喊。

他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她还是要走。

这样也无法让她留下吗？

难道之前的种种旖旎，都是错觉吗？他以为她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就像一只卸去所有伪装的猛兽，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卑微的祈求对方的怜悯。

对，他又动了点小心思，他想让她可怜他。

只要她爱他，只要她有一丝丝松动，哪怕她愿意把心里的位置分一点点给他，供他立足，他就很满足了。

可她依旧要走。

她站在玄关处，刚才被他打翻的水已顺着原木柜子流淌满地，一地水渍。

柜沿的水珠滴答声，隔上好长时间才会响一下。

“对不起。”

这一切太突然了，她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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