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房间，狭窄的单人床挤着一高一矮，空气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房间一地狼藉，衣服和荔枝壳散落遍地，床头柜手机嗡嗡震个不停。

郁晚寒皱着眉，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手机，害怕吵到里头熟睡的人，翻了个身。

低声接听，“喂？”

“哥。”

电话那头声音不对劲。

郁晚寒忙从床上坐起来，起身，轻手轻脚走出画室，轻轻关上门。

“怎么了？”

那边不回答。

客厅里，甜枣正在玩玩具，看见他出来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不放。

郁晚寒一边应付甜枣，一边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郁月寒吸吸鼻子，鼻音很重。

“没有。”

“究竟怎么了？你不说我去问杜景耀。”

“哥，你不用问他，我……”那头她的语气很是艰难纠结，不断的开口又闭上。

郁晚寒捏捏眉心，等着她开口。

“我跟他……要订婚了，就在今晚。”

“什么！”

郁晚寒陡然拔高音调，原本还朦胧不清的眼睛瞬间清醒。

语气严肃，“郁月寒，你闹着玩的是不是？”

他知道郁月寒什么脾性。

“杜景耀不是你能戏弄着玩的，你要是没收心，就不要耽误他。”

“我没有。”郁月寒伤心摇头，“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这两年，他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无微不至。我们又从小认识，我要找一个人过一辈子，总比跟陌生人过一辈子强吧？”

“你……”

“我知道，哥，我只是被他感动了……可余生那么长，我不能总把时间都耗在一个人身上吧，我总得朝前看吧？”

说罢，两人都陷入沉默。

郁月寒终于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哥……可我怎么总觉得我在背叛他呢……”

郁晚寒无言安慰，只能沉默的倾听。

挂断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想抽烟，可在他出车祸之后，他就戒掉了。

现在心里烦躁，想给杜景耀打个电话，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拨通。

没想到他们几个，最后居然发展成这样，死的死，散的散，乱成一团。

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林簌簌才穿好衣服走出来，睡眼惺忪，浑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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