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喜欢多愁善感的人,流了几滴眼泪,非同一般。
林簌簌不是号啕大哭的那种哭,而是尤如轻风细雨的绵绵秋雨般,潮湿又凄怆。
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郁晚寒的心哭软了。
“好了。”
他轻抚她的背脊,尽量柔着嗓。
“今天是你生日,别哭。”
她一会儿偏偏头,一会儿蹭蹭脑袋,眼泪鼻涕全擦他身上。
郁晚寒浑然不觉,只想别让她哭了。
林簌簌这种情况,跟猛女落泪没什么区别。
他受虐习惯了,还有点不适应。
“我给你弹一首生日歌吧?”
“生日歌?”她傻傻从他怀里抬头。
“对呀,还有一个小蛋糕。”
“我吃过蛋糕了。”
她抹了抹眼泪,黑白分明的眼睛眨眨,眼睫湿润,衬着黝黑的眼珠,本就浓黑的睫毛看上去像一丛早秋清晨打着露水的小草。
“我知道,可以留着明天吃。”
她说好。
两人牵着手朝钢琴走去,留甜枣趴在玄关咬鞋玩。
阳台角落摆着甜枣的狗窝和饭碗还有训练厕所。
反正他一个人住,岛台的位置够吃饭了。原本餐桌的位置被撤掉,换上了钢琴。
二人并肩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
试了下音,指尖滑过黑白琴键,美妙动听的乐声从指尖盛开。
“怎么不弹《梁祝》?”
高中时她还问过他为什么要弹《梁祝》,那次表演,他没有把整首曲子弹完。
她还有点意犹未尽,想听他弹完。
郁晚寒阴恻恻着脸,平静看她。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年级第一怎么考的?”
不知道怎么了,这句话像戳中林簌簌某个隐藏的痛点,眸子黯淡下去。
掐了掐掌心,表面无虞,“怎么了?”
“你不是说化蝶双飞不是什么吉利的词,今天你生日,确定要听?你想咒我死吗?宝贝。”
呃……她随口说的,他还记得。
“那是你自己说的,是你的愿望……”她含糊不清的快速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他凑了过来,没听清。
她板着脸一字一顿道:
“我说,你再说死不死的,我就让你好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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