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簌簌拖着行李箱走出青安巷子,抬头,穿过一棵枯树枝桠,湛蓝的天空白云飘飘。
那天风逐渐小了起来,在青安超市门口,她碰见了江惟见。
江惟见拎着袋子从门口出来,两人都是一愣。
随即一笑。
不知道说什么,江惟见说:“你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你走后,我再多秘密,也只能一个人咽回去。”
林簌簌浅浅的笑,感慨万千。
“你比我勇敢,我是个逃兵。
“而你要一直面对这些,对你来说,这很痛苦。
“短暂的狂风暴雨不算什么,长久的阴雨潮湿,湿气渗透血肉,钻进骨髓后,才会令人一生苦痛。”
江惟见勾了勾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送你到公交车站吧。”
他也有点不舍得这个知己。
两人都是属于,无论经历多么复杂困难的事,内心多么惊涛骇浪,表面依旧能维持平静。
上公交车之前,林簌簌好奇的问: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江惟见,这是你名字的本来意义吧?”
江惟见微笑摇头,脸蛋斯文白净,说话永远不急不缓。
他没有急着回答:“林簌簌,这句诗应该我来送你。”
这是送别的诗句。
“而且,你知道的,惟见非彼唯见。”
“是吗?上次在车站提到《苦昼短》,看你反应,我还以为,那是个巧合。”她眼神疑惑。
江惟见没有回答,短暂的沉默后,沉吟道:
“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那我该说什么呢?
“离别的话对我们来说太沉重。”
思索片刻,他诚恳地说:
“路远殊途,那就祝你,顺遂无虞,所得皆所愿!”
林簌簌会心微笑。
“好!送我,也送你。”
“一路平安。”
坐上归家的火车时,肃州和渝山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从一马平川的平原,再到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带,再到高耸入云的山峰,车厢穿过一座座大山隧道时,耳鸣声让她浑身难受。
林簌簌才有了点,她居然真的要回家了,离开了肃州,踏上那片她诞生的土地,终于有了几分真切实感。
她背包里,还塞着那本李贺诗集。
她带回来的东西不多,能带回来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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