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心中虽然诧异,面上却已露出笑容:“可是庐阳县主芳驾?牙兵,放行。”
果然,从楼下走上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虽然头戴帷帽,有面纱遮挡容貌,但看衣衫装扮,不是庐阳县主杨潞,又能是谁?
杨潞身份不同,李曜主动站起身来,在场其余人也只得随之起身。杨潞这才主动行了个万福,道:“去年蒲帅出使扬州,家尊便时常盛赞蒲帅之能,今日奴闻蒲帅于鹳雀楼设宴,为东升新城之起建延揽股东,更听说蒲帅此番招股不限地域、身份,实在喜不自禁,这才不请自来,还望蒲帅勿怪。”
李曜回了一礼,笑道:“县主客气了,若是县主也愿出资一份,为蒲州之东升新城建设更添助力,某欣喜尚且不及,何来怪责?来人,添一贵席……县主请坐。”
又是一番俗礼过后,所有人重新落座,李曜才又道:“县主既有心参股,某便将其中细节再说一次与县主知晓……”
杨潞微微一笑,摇手道:“蒲帅何须如此?扬州蒲州,交往甚密,你我二人,往来更非初次,这般细务有甚好说,难不成奴家还能信不过蒲帅么?”
李曜微微错愕,心道:“我跟你虽有几次私下交换,可那时候你开口要价可从不客气,怎的今天转了性,连详细条款都能放心到不去听了?”他对杨潞始终抱有一定程度的戒心,当下心中便多了个心眼,只是礼貌性保持笑容,却未搭腔。
杨潞却似乎全无感觉,仍是言语带笑,继续道:“蒲帅,奴家听说,这东升新城头期工程预计耗资三百万贯,其中开放募资一百二十万贯,可是如此?”
李曜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杨潞笑容更盛,道:“奴家愿代家尊出资五十万贯入股新城。”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靳蓿直接站了起来,一拱手便要说话,李曜心中虽然也自惊讶,却格外镇定,伸手朝靳蓿微微虚压,制止他出声。然后略一沉吟,朝杨潞道:“方才,各大世家还在怀疑某这河中府修建新城,本金是由河中出,还是由河东出……县主就不担心某画下画饼,最终却做不成事么?”
杨潞笑道:“怪只怪河东军械监名头太大,蒲帅一说出资,各家都只以为蒲帅必从河东军械监调拨钱帛,却不知蒲帅可用款项还多着……”她微微侧身,朝王抟一拱手:“王相公曾判度支多年,精于财政,奴想请问一句:王相公以为河中节度使府会缺这区区不到二百万贯么?”
王抟道:“河中镇的两税留使究竟多少,某并不知详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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