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低低笑了一声,沈听月在难为情和担心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红着耳尖小声道:“我是认真的。”
他闲散地倚在床边,后背放松地往后靠,依言照做,菲薄的唇微张,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还差一点点。”她俯身按开房间内的吊顶大灯,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侧,“需要伸出舌头。”
“我身体没事。”傅砚初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背轻拍,唇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沈医生今天偷偷行医,就不怕被抓走了吗?”
“那也比不上你身体更重要。”
傅砚初点点头,“傅太太原来这么重视我。”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沈听月被打趣的脸色通红。
直到亲眼检查完毕,沈听月才长吁一口气,边拿测温计边说,“晚上一定要早点休息,千万不能再熬夜了。”
傅砚初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傍晚六点。
睡了近五个小时,他不确定自己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晚餐延续了清淡风味,摆盘丰富,大多是清火润肺的菜,沈听月忽然有些想念番茄浓汁面。
细细沙沙的番茄配着口蘑和浸满汤汁的大虾,简直是味蕾盛宴。
傅砚初给她装了一碗野山菌乌鸡汤,鸡腿特意去了皮放进碗里。
“炖的很软烂,尝尝看。”
沈听月接过,想礼尚往来地帮他也夹一只,结果汤盅里没有了。
“那你呢?”
傅砚初眉峰轻轻挑起,“这是单独给你的,对战胜感冒小朋友的奖励。”
沈听月忍不住扬起唇,忽然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昨天和他一起去墓园,她发现傅砚初面对甜品还是挺挑剔的,他只礼貌地尝了几口,除了上次的冰淇淋吃了大半,平常几乎没看见他用过甜品。
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技就是做蛋糕。
“都可以。”他弯唇问:“怎么了?”
“想做甜品送你,感谢你照顾我一整晚。”
不过她摇了摇头,“不许说都可以,我读书的时候二选一都能猜错,不给画范围做出来刚好是你不喜欢的味道怎么办?”
傅砚初停下筷子,托着下巴看她,“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沈听月小口地咬着乌鸡腿,粉色的唇瓣晶亮莹润,“伯爵红茶香橙蛋糕。”
“但是有些人不喜欢蛋糕里的香橙,会觉得吃起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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