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宜的声音继续道:“这段时间帮你办事我都要累死了,差点忘了这事,上次送的胸针月月喜不喜欢?”
“嗯,谢谢小姨。”
程千宜乐了,“果然有些男人还是得老婆教,总算尊老爱幼了一回,我表姐说话都没月月管用吧?”
她的表姐也就是傅砚初的母亲,这个辈分关系并不难捋顺。
宋闻璟的脚步虚浮一瞬,目光死死盯着缝隙后的两抹身影。
恍然想起不久前云顶餐厅的照片,甚至更早以前。
华珑资本的人并不好说话,程千宜却对他们的邀约如期而至,还有领证前那晚的度假山庄。
梁语薇说自己不小心在洗手间被程千宜弄脏了裙子,对方一定要赔给她,两人一来二去有了联系,可以借还人情的酒局让他一起参加。
他以为的运气好,以为难得的机会,实际是傅砚初早就织好的一张网。
宋闻璟脚步僵了僵,喉咙干涩的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划开。
傅砚初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有个亚太区的副总亲戚,就能一手遮天?
还有月月,她对这件事肯定不知情,就算她再怎么想撇清关系,但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心软。
沈听月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她哪怕再恨自己,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讯丰倒台,否则当初也不会极力要把股份卖给他们家。
傅家有现在的如日中天,背后的发展史也干净不到哪去,傅砚初的最终目的是拉垮讯丰,月月不过是顺带的。
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扬有预谋的骗局。
……
讯丰集团。
路家和宋家有一定的业务往来,上次恒越挂牌的那块地,准备用来建一座大型体育馆,路家负责扬外的园林部分,这会路询正带着人在讯丰的会议室对接开会。
手机响起的刹那,他直接划过接通键。
“闻璟,有事?”
自从上次跨年过后,宋闻璟逐渐恢复正常,路询以为他已经想通了,这会也没想太多。
对面声音淡淡:“临时要改标书,你在公司的话帮我送一趟公章,别人我不放心。”
路询答应,“地址给我。”
人到的时候,刚把公章递给他,卓凡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脚一崴,半杯泼在他身上。
还好冬天穿的厚,不然路询都要烫掉层皮。
“我真是欠了你的。”他一边擦一边瞥了卓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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