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总算放过了她,两个人靠在一起,各自平复着呼吸。
沈听月对刚才的问题依旧好奇,“阿砚,是因为高三的时候吗?”
那半年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傅砚初笑笑,“怎么不说是结婚过后?”
沈听月弯了弯眸,平生第一次抓住大神的逻辑漏洞,“番茄面又不可能是你领证当晚偷偷去学的。”
“说不定呢?”两人手指交握,被他轻轻捏了捏,“被沈医生一碗冰糖雪梨汤收买,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沈听月一本正经地抬头,“那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她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当然是被我本人收买比较好。”
女孩乌黑的瞳仁漾着俏皮的浅笑,一如他们初见那日。
警局的等候室内,沈听月刚做完笔录出来,递给他和傅云曦一人一颗橙子糖,然后抖着自己都在哆嗦的腿,故作成熟的劝他们别怕。
询问室门微敞,里面不时传出交谈的声音,似乎有位女警开口道:“问这孩子知不知道是什么车型,人家直接给你画了一辆出来。”
另一人也凑过来搭话,“还真别说,这车标都画的跟用了圆规似的。”
“以后是个当刑侦画像师的好苗子,谁出去做做她思想工作,给咱们公安部门先栽培栽培。”
徒手画了一个犯罪工具的人毫无所觉,挨着傅云曦坐下,见傅云曦被吓得依旧慌神,又抖着手要帮她把糖纸剥开。
最后两个人都没成功,是他接了过来,一人一个剥开递到嘴边。
沈父沈母来接的时候,傅砚初说:“实在怕的话,就先牵着我。”
虽然她没亲身经历其中凶险,但那伙人说话异常露骨凶狠,是单独拎几句出来都够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做好几夜噩梦的程度。
沈听月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她的回答到现在他还记得。
“哥哥,我没害怕。”她右边脸颊微微鼓起,秀气的喉咙滚了滚,把糖换了一边咬着,抬眼看他,“询问室的凳子太硬,我只是屁股坐麻了。”
似乎不把无所畏惧的英雄主义发挥到极致,都无法为她今天的壮举完美收尾。
她很可爱,从他认识的那刻起,一直都是。
有点嘴硬,有点俏皮,有点傲娇,又十足的赤诚勇敢,一切的组合在她身上综合的刚刚好。
刚刚好让他在十八岁的年龄,轻而易举的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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