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每晚都能在她入睡前准时回来,这一个月中也有沈听月睡着后才到家的时刻,但从没像今晚一样。
不安心,躺着都不踏实。
傅砚初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往主卧走,“我去给你煮热牛奶,”
“不用麻烦的。”沈听月攥着他的衣袖,平整的山羊绒面料滑过手心,她的表情多了几分局促,“我、我今晚想听你念文件。”
握在她手腕上的指节微顿,傅砚初低头闷笑,俯身将人拉往自己身前。
“那我先去洗漱,你帮我拿换洗衣服。”
说着他脱了外套,转身走进浴室。
沈听月站在菱形磨砂玻璃门口,两颊蹭的一下红了,“今晚想穿哪套睡衣呢?”
门再度打开,他已经脱了衬衫,上半身赤着,喉结饱满,锁骨分明:“选你喜欢的。”
沈听月大脑像被人灌入一支水果类利口酒,甜橙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在挥发下变得浓郁柔醇。
傅砚初已经开始淋浴了,她站在衣帽间的橱柜面前,轻轻吸了口气。
什么叫选她喜欢的?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不不不,傅砚初怎么会做这种事,沈听月又立刻摇了摇头。
她晕乎乎地盯着面前的一排衣服,又看向自己身上的香槟色睡衣,最后伸手拿了一件栗褐棕的男士睡袍。
灯光下,这两个颜色看着最相近。
到了轻薄布料区,她不敢多挑,选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拿了就走。
再度躺回床上,沈听月捂着胸口,心跳不自觉加快,像是突然被人叫起来去外面跑了两公里。
男色误人呜呜呜。
这回是真的睡不着了。
傅砚初出来的时候,沈听月假装低头专心致志地玩手机,实际上屏幕中的贴子已经五分钟没有下滑动静了。
他睡袍衣带系的松散,她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有余光瞥见那一抹宽肩窄腰越走越近。
直到床的另一半微微凹陷,沈听月的手机同时被人抽走。
“月月,听催眠曲的时候要专心。”
沈听月顺势躺好,他坐在旁边,好像才为这个深夜进行了恰如其分的收尾。
“知道啦,你记得帮我充电。”
悬了半天的心忽然落地,傅砚初声音低沉如旧,不时伴随着翻页和笔尖落在纸面的沙沙声。
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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