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迟归将无助的眼神投向徐枫,徐枫无可奈何,只好轻轻捏捏暮馨苑的小手,轻声的说道:“再坐会儿吧。”
暮馨苑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鲜红的唇如同点朱般红艳动人,这表明了她心中的纠结。其实也对,纵使父亲有千般不是,万种不对,但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每条血管里都流淌着属于他赐予的血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本就是他赋予自己的一切,要割舍,又如何能割舍?亲情这种东西,终究是人类一生难以割舍的东西。
暮馨苑的目光中依旧带着难以磨灭的恨意,拉着徐枫,径直的朝着那边还在独自品茶的老人走去,坐在一旁。暮迟归心中苦涩,走到老人身旁,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将怀中的画轴放到老人面前,恭声说道:“老首长,这东西我给您珍藏了许久,只是一只没时间,所以一直放置在这儿。”
老人老目垂下,看着面前的画轴微微点着头,发出两声沧桑但是却依旧豪爽的笑声,缓缓说道:“迟归啊,你有心了!”
暮迟归对这个老人的敬意超乎了徐枫和暮馨苑的意外,当暮迟归听到老人的赞赏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目光中散发着几分灼灼的火光,整个人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嗫嚅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喃喃自语道:“老首长过誉,老首长您对我的栽培与知遇之恩,迟归这一生都很感激。”
对于暮迟归的激动,老人却显得风轻云淡,摆摆手,呵呵笑着,说道:“都过去了,说这些还做什么?”说着又幽幽一叹,声音显得几分寂寥,几分凄楚,清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的不平静,半晌才说道:“只要你不怪我当年狠心将你撵走就行了!”说着又一阵叹息,唏嘘不已。
暮迟归沉默不语,脸上浮现一抹沉湎于往昔的记忆之中难以自拔的痛苦表情,脸上也是悔恨交加,显得异常复杂。
老人不再理会暮迟归,只是将面前的画轴摊开,这是一幅画,画的是竹林七贤。只是在这张画中,七贤却独缺一人,六人在竹林中或抚琴,或读书,或投壶,或下棋,或吟诗,神态各异,看似融洽的气氛但是却略显几分寂寥与清冷。
徐枫的目光在画轴上看了看,又不禁伸长了脖子往前瞅两眼。画徐枫不懂,但是中国的水墨画向来是以意境传神,不像西洋画那般惟妙惟肖,但是这份高贵的气质却非西洋画所能比拟的。都说诗能传情,但是画却最能达意。作画者的每一缕心思都会付诸笔端,流落在画卷上,一点一滴,一勾一划,都是心情使然。画者情悲画寒,画者情浓画火,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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