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不说话，炭色的眸子压着情绪，他就这么和邓布利多教授对视着，良久，淡淡道：“确实是比同龄人好一些。”

“那她的天赋一定很好。”邓布利多教授笑呵呵地往后走，从办公桌上抽出几张纸，推到斯内普面前，“我在考虑，她的其他几门课如果也同样优秀的话，或许她可以拥有更多的自我学习时间，她会如开学前一样学的优秀。”

斯内普教授低头，看清那几张纸是一份详细的时间安排表——关于测试蒂尔恰赫·埃默里现有知识考察测试的时间安排表。

邓布利多教授眯起眼睛，随手抬了抬眼镜框：“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准备很充足。”斯内普教授放下安排表，语气似乎有些嘲讽。这么详细的安排，显然是邓布利多教授提前准备好的，魔咒学和草药学的安排也在上面。

邓布利多教授并不是因为蒂尔今天的表现优异而临时决定，或许……早在蒂尔来到霍格沃茨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斯内普教授没有明说，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完全地表现了他内心的嘲讽。

邓布利多教授也不恼，坐在柔软的靠椅上，语气又轻又柔：“哦，是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蒂尔恰赫的父母——埃默里夫妇的主意。”

斯内普教授的嘲讽笑容顿住，脑中涌出那对在记忆中消失了十多年的夫妻。

“你也知道，他们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蒂尔恰赫就是他们如今的唯一，他们为蒂尔恰赫在魔法界打点了不少。”邓布利多教授目露怀念，“当初，埃默里先生也曾是霍格沃茨的预备教授啊，给他的聘请书都已经写好开头了，只差一点……”

斯内普闭了闭眼，他在1971年入学，当时埃默里先生已经毕业八年了，但霍格沃茨里还有不少关于他的事迹，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各类荣誉，以及他和妻子萨勒瑞拉·布莱克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格兰芬多的万人迷拐走了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小姐，这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议论纷纷，甚至在斯内普教授加入食死徒的行列之后，也时不时会听到有关于这对夫妻的消息。

一对被神秘人密切拉拢，却坚定地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夫妻。

办公室里寂静了许久，两个教授都在此刻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只有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幅校长画像不断发出细微的窃窃私语声。

许久，斯内普教授拢着袖子，压低声音：“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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