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在桌子前看着新换好琴弦的琴,抬手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
这些日子勤学苦练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她现在弹奏出来的琴音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的生涩又断断续续了。
君肆说,京城里高官贵戚的子女到了一定年纪都会上官学,而官学又分为男学和女学,男子和女子学习的东西大相径庭,但唯一相同的是,只有优秀的孩子才能进入官学。
官学每年都会进行学考,在学考中获得榜首的男学子对仕途有很大的帮助,甚至从官学毕业后直接入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而女学中出类拔萃的那些女子日后定然能嫁一个好人家,莫说是嫁给王侯将相,甚至嫁给皇子都有可能。
总而言之,官学就是通天塔,只要拼了命的往上爬,成绩越好越引人注目,日后的路就越是平坦顺当。
他知道,以宋满福的身份,宋婉玉迟早有一天都是要去京城的,尽早跟她说这些没有坏处。
宋婉玉并不想凭借官学出人头地,也不想成为京城大户人家人人想要的成亲好选择,只是因为君肆说,官学里的人际关系也很重要,与谁交好与谁交恶都会影响父亲在朝中的事。
宋婉玉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哪怕她厌弃那些虚假的人际交往,也一定会小心翼翼的虚与委蛇,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所作所为影响到父亲。
所以每当君肆说起京城的事时,宋婉玉总是听得格外认真,她会把有用的东西都默默的记下来,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扬。
君肆说的很对。
书到用时方恨少。
其他的东西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记上没有坏处,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
宋婉玉满面愁容的弹奏着新学的曲子,而她不知道的是,君肆和天衢就站在暖阁外听着这抒发不满情绪的琴音。
她毕竟年纪还小,玩心重很正常。
当年君肆还小的时候,也曾经偷偷溜出宫去感受人间烟火,也曾沉迷在节日热闹的氛围里流连忘返不肯回宫。
君肆理解她现在的不满和难过。
她已经上山这么长时间了,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家里人肯定会难过,哪怕有家书和不时送上山的东西作为安慰,可见不到就是见不到。
思念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同样的也会因为疏解不了,越压抑就越会隐藏。
她表面上不显,实际上早就已经想念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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