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步军甲兵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直接爬上坡顶,再居高临下的冲击右营横队,军卒们举着数斤重的火枪,连胳膊都酸了,也没见着半个鞑子从坡顶上冒头。
而刚才那百余骑鞑子在没占到便宜之后,并不强行与左营骑兵交手,竟又远远的绕到右营横队后翼,试图寻找破绽伺机进攻,同时也侦查一番这些明军是否还有伏兵。但不论如何运动,他们始终与陆九的左营保持了相当的距离,陆九仗着人多数度准备直接冲击,但任凭他如何冲撞始终近不了身。
陆九在猛冲的关口不但没伤到鞑子分毫,反而被对方骑弓连番齐射了两轮。所幸骑手们个个有有半身的鳞片札甲保护,才没造成伤亡。
但即便如此,陆九也再不敢猛打猛冲,只是远远的离开一箭之地,伴随监视。
一时之间,骑兵交着不下,步兵对峙则是连对方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
李信只觉得这股清军就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明明近在眼前,可偏偏却不接战。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随着时间拖延的越久,不详的预感的预感便愈发强烈。
很显然,鞑子并不急于交战,似乎只要在这处山包的坡地上把他们拖住就算大功告成,原本之前的咄咄逼人,现在也开始变得狡猾多变。
山包之上的几个斥候都被鞑子一一用弓箭射杀,李信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没有再派人上去,但也就此失去了鞑子步军甲兵的动向。
李信对此压力倍增,原本以静制动的战术意图,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对方逆转,自己反而被牵制在此不得动弹。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极为不利的局面。
犹豫踟蹰间,有人给李信提了个意见。
“李头领,何必在此守株待兔,别忘了咱们也是骑兵呢!”
说话之人一身闪亮的明光铠,正是孔有德.李信一直局限于步兵横队思考问题,却忘了右营每人一匹的战马,也算半个骑兵呢。
“孔兄当真一言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背枪上马,随我冲击那河口。”
右营军卒每人一柄削尖了的木杆,钉在地上便为栓马桩,300匹战马就被拴在他们身后十步之内。一声令下之后横队彻底被打乱,所有人都直奔自己的战马而去。
李信也正要上马,却觉得衣襟一紧,原来是刚才救的那瘦小难民抓住了自己半身铁甲的下摆,眸子里透着恐惧,透过满面的泥垢细细看去,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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