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院门口,不再闹了,陈剑臣恢复成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而婴宁则是那个清秀文静的小书童。一如往日,一前一后地进入书院,看上去,十分的守礼恭良。
入到学舍,关门,婴宁从书筪内掏出那个木匣子,重新摆放在陈剑臣面前。努一努嘴:“真人送给公子的,还是公子亲手开启的好。”
“好吧,等今晚夜深人静时再打开,瞧瞧里面到底收着什么。”
出到外面,王复一把将他拉住:“留仙,找你好久,从哪里回来?”
陈剑臣问:“怎么啦?”
“快快,到愚兄寒舍去商议些事情。”
王复的学舍内,席方平和萧寒枫都在,坐在那儿,专程等陈剑臣一般。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正在商议该如何饯行的问题。
屈指一算时日,不出意外的话,那朝廷的批书不日将会传递到江州。到了那时,陈剑臣自然便会北上,进读国子监了。
故而,王复等人合计,要给陈剑臣办一场风风光光的饯行宴。
陈剑臣哑然道:“拂台兄,何必破费?饮几杯水酒即可。”
王复正色道:“留仙此言差矣,你进读国子监,乃是天大的事情,我等朋友皆有荣焉,岂能如此草率!”
席方平和萧寒枫齐声附和。
他们倒是情义殷切,要知道陈剑臣此去京城,山遥路远,彼此再想相见,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陈剑臣早已说过。如果能在京城那边安顿下来,将会接母亲等人上去,相当于在上面安居乐业。
而王复三人要想有机会去京城,大概只有科举这个门路,乡试中举后,才会奔赴京城参加会试殿试等。但此门路近年是不大现实的,先别说乡试之难,单单要取得乡试资格,就不是一件轻易之事。
至于平时,断然无法北上的。一来一回。近乎半年时间的旅程,谁受得了呀。
所以这一顿践行酒。意义深远。
盛情难却,陈剑臣没有多矫情,不过嘱咐,要等正式的批书下来后。方可开始请客。在此之前,尚存在变数,不好张扬。
王复连声道“自有分寸,无需担忧”云云。
日落月起,夜幕卷起半天星斗,光芒熠熠。
一切都准备妥当,门窗都已关好。陈剑臣和婴宁面对面坐着,居中的是那个木匣子,准备要打开来看看,到底是何许宝贝。
气氛有些紧。
婴宁再三检查门窗。确定没有大的缝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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