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椅子上，断了的腿摆在前面，用炉子的热气烤着腿。

“你看我烤久了，这腿会不会熟啊？”他开玩笑着说。

“嗯，那是有可能的，所以要尽快翻个面，避免烤糊了。”文补雪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有说出来。

等雨停了，文补雪趁着俐妃没醒，为避免再被抱住，赶快溜走。

狗皇上和李公公说着：“这妖怪暗卫也不讲究规矩，走了连句告退都不说。卫辛时不时自称俺，也知道说声告退啊。”

李公公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她是妖怪，如果像人一样讲究，反而不合常理了。”

皇上看向明面上管理低位宫女，暗地里负责监察的菓儿，问着：“菓儿，她最近喝不喝人血啊？”

菓儿走近几步，用不让旁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她最近都是喝鸭血。听说是要克服本性。”

“唉……何苦呢？菓儿，你有空开导开导她。这么不人不妖地活着，时间久了，憋屈得发癫了，可就浪费了一个暗卫了。”

皇上给自己的腿换了一个姿势，怕一直一个角度，把腿烤糊了。

下午的时候，文补雪遇见菓儿，对方趁附近无人，凑近问她：“你爱喝人血，还是爱喝鸭血啊？”

“喝鸭血就可以了。”她避重就轻地回答着。

菓儿一脸体谅地点头，“哦，我懂了。你这么吃苦，拿鸭血凑合，不会馋人血馋得难受吧？”

文补雪轻松地笑着说：“这就像爱吃肉的人经常吃不到肉一样，虽然难受，但是不至于痛不欲生。”

“那样就没事了。皇上怕你经常不喝人血，伤了身体，损失一个暗卫。所以让我开导开导你。你喝了这些天鸭血也没事，看来我就少了一个任务了。”

菓儿把皇上安排她做的事告诉了文补雪，又低声说道：“只会告诉皇上你的小事，不会说别的。如果你真有什么秘密，我肯定帮你当宝贝守着。天底下就你能变成小猪那么大的蚊子，让我抱着，多可爱啊。”

文补雪敷衍着：“啊……你也可爱……”

实际上，了解这个做情报工作的菓儿的审美之后，文补雪暗自思忖着：“口味挺重啊……”

“晚上有空吗？来我住的地方，吃烤串吧。”虽然对方口味重，但是文补雪也想拉拢拉拢，毕竟是搞情报工作的，当朋友比当对手好。

“烤什么？”菓儿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知道烤鱼、烤肉、烤饼，就没听说过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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