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池怔住脚步,“他嘴上说着喜欢我爱我,实则他的话最没有可信度。在江子渊心里,钱,权势,这些才是第一位的。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我先走了,今天还没谢谢你。孟泽,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甚至拿你当家人一样对待,多谢你今天对我出手相救。也谢谢你今天过来,我就不挽留你了,等下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孟泽眸色沉了沉,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赔笑:“好。”
傍晚六点左右,天空渐渐飘起细雨。
时谨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额头贴着纱布,嘴角沾染着鲜血,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他是在噩梦中被疼醒的,睁开眼的瞬间,他的瞳仁骤缩,整张脸扭曲狰狞得吓人。
“时谨言..........时谨言........”
耳旁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他转过头,发现是顾池池。
“池池........”他沙哑地喊道,“我.......我刚才梦见你了,你没事吧?”
顾池池摇摇头,眼眶湿润:“时谨言,我没事,你放心吧,反倒是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虚弱地握着她的手:“没事就好........”
“时谨言........”顾池池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是我的错......”
时谨言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泪:“你不要怪自己,这件事和你无关,都是因为我.......我太大意了。”
时谨言,不关你的事,我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顾池池喃喃的说道,眼泪却流个不停。
“你知道........”时谨言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是江子渊......是他?”
“嗯。”顾池池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想毁掉我,然后取代我的位置,对吗?”
“嗯。”顾池池又是重重地点头,“早知道他使阴招伤你,我就不该轻易放过他,应该拿着石头在他身上凿上几个洞。他这个人极端偏执,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以后切切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哭了昂,”时谨言抬起另一只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顾池池任由时谨言的手在自己脸上拂来拂去,眼眸不由得添了几分阴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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