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想,如果别人背着他私自调查自己家里,哪怕那人是恋人或者床伴,哪怕出发点是为了他,也会觉得被冒犯。
毕竟,这些严格来说,属于隐私。
修柯没想到,温楚砚会笑。
温楚砚笑了,笑得无奈又自嘲,却没有半点生气,“明明我们一样大啊…为什么,你总站在我前面,用你的方式护着我。”
沉寂多年如死灰的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
脑海里久违的想起现实里的那个雨夜,温楚砚无比温柔的笑容。
包容、理解与接受。
原来,小世界里的温楚砚,也是温楚砚吗?
温楚砚放下手中的水杯,俯身抱住修柯,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唇瓣碰触修柯带着骨钉的耳朵,低声呢喃,“阿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同,我不问你缘由,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想做站在你身后的那个,我想跟你一起,并肩前行。”
并肩前行吗。
修柯眼眸垂下来,顿了半晌,缓缓伸手回抱住温楚砚,极轻的回了声:“好。”
月光正好,气氛正好,一切水到渠成。
一扬酣畅淋漓的柳影花阴之后,温楚砚与修柯双双躺在床上,脚趾带着欢好后的眷恋,互相触碰着。
“阿柯,你在哪查到关于我父母的事?”
修柯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在边城,江柳孤儿院。”
“那天你提前退房,就是去江柳孤儿院?”
“是。”
“你怎么知道,那有关于我父母的信息?”
“刘琴。”
温楚砚微愣,“刘琴…”
刘琴的老家在边城。
温楚砚继续说:“刘琴跟你说我妈?”
“她提到的是你爸,温姜。”
温楚砚恍然大悟,对了,温姜从孤儿院的孤儿一跃成为温家孩子,这在三姑六婆横行的小镇,是一桩奇事。
苦笑一声,温楚砚侧身面对修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爸跟我妈的感情很好,亲戚们,甚至我的爷爷奶奶都说他们很恩爱,因为我妈出身不好,他们总夸我爸,说我爸是一个专情的人,富贵不忘糟糠妻。”
“这么些年,我爷爷对我爸越发看重,温家集团的很多生意都给了我爸,我爸回家的时间也渐渐变少。”
“我妈不止不怪他,甚至还宽慰我,我爸哪怕再忙,都不会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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