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候府从不亏待任何人,但是也不受任何人欺辱,两位小公子教得这般不知尊敬长辈,母亲和下人孰尊孰卑都分不清,这样的责罚已是宽容。”
苏浅浅用目光示意,两个婆子夹起秦勉和秦励就向外走。
从来都是被呵护的两个小子被吓着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冒犯他们,把他们像小羊小狗夹在腋下,不由慌乱地喊甄阿娘。
甄娘子脸色变得青白,咬牙看着苏浅浅:“侯夫人这是做什么?两位小公子年幼无知,犯了些许错误小惩大诫便可,怎么能如此严厉,还连带着西席先生,这是咱们侯府的处世之道,还是苏太傅的处世之道?”
两位少夫人看着儿子被夹走责罚,心中还是心疼不忍,朝苏浅浅欲言又止,苏浅浅仿佛没看见,侧头对苏叶吩咐几句,苏叶点头出去。
“我此刻是秦家的当家主母,责罚晚辈的权力还是有的,难道现在不教训,等着他们长大了由旁人来教训?”
“至于西席先生,你也知两位小公子年幼,正是要学规矩人伦的时候,敢接侯府高价的束脩,就要敢担教授不力的责任,哪有白拿钱毫无风险的事儿?”
“还有,我父亲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拿来质问的,给我掌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停下!”
旁边候着专门惩戒下人的婆子走过来,两个人按住胳膊,一个人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巴掌,多年没受过责罚的甄娘子顿时被打得头都偏过去。
“西席先生带到堂外,就在这当众受罚,也好教各位管事知道,侯府向来赏罚分明,敢伸手就得看看自己有几分本事。”
几巴掌下去甄娘子的脸已经肿起来,秦家人都沉默无语,还没有人见过如此果断狠辣的苏浅浅。
当西席先生的痛呼声响起来时,甄娘子口齿不清地求饶:“我错了,侯夫人饶了奴婢!”
苏浅浅摆手,婆子们放开甄娘子,甄娘子摔倒在地上,忽然爬过去哭求苏浅浅: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教坏了两位小公子,与先生无关,还请侯夫人放过先生吧。”
“哦?”苏浅浅饶有兴致地看着脚下的甄娘子:“你是怎么教坏小公子的?又为何教坏他们?”
堂外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沉闷的棍棒打在肉身上的声音,让堂上的管事们战战兢兢不寒而栗。
“侯夫人先让他们停下来,奴婢都说,不要冤枉了先生!”
苏浅浅笑笑摆手,外面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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