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让我看到你为其他男人掉一滴眼泪,"他语气骇人,眸色阴鸷牢牢将她摄入眼底,“想想你
的家人,如果还想要他们活命,就乖乖吃药,听懂了么。”
家人..
对...
还有爹爹和小妹。
他抓了爹爹和小妹?
锦鸢从绝望中剥离,想起亲人,她喉间发紧,“你...她嘶哑地发声,不敢再落泪,“对他们做了
什么..."
赵非荀勾了下唇角。
手指舒展,手掌拢住被眼泪冲刷的短暂微凉的面颊,“我的耐心只够给你两天,否则,我救下的
人,也能再把他们推下去。"
锦鸢腾地睁大瞳孔看他,看清他脸上的狠厉。
随之便是他拂袖离开的背影。
从男人的禁锢中脱离,她无力跌下,倒在床上。
里衣沾上了些药汁,连同苦涩的气味一起残留在身上,口中更是苦味翻涌,令她几欲作呕。
可...
不能吐。
吐了也会把药一并吐出来。
赵非荀言出必行手段狠厉,她已经逃过一次被他捉回来,今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凌辱手段在等着她...
至少,至少...这一次,她不能再连累爹爹与小妹了。
她已经害死了立荣..
一想起立荣,心口便控制不住的发疼。
眼中又要渗出眼泪来。
难道这一段宿命她当真逃不开?
只能任由自己走上数次梦见的未来,而后接纳自己最后因赵非荀的冷血无情而绝念心死不成...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让她梦见。
就让她毫不知情的走下去,偏生要让她梦见、令她生出希冀,却又用血淋淋的现实毁了她的妄想。
上一次,她才生出逃离的念头,换来赵非荀的羞辱。
这一次,立荣被她害死...
下一次……
她已不敢去想。
今后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与命,是继续争,还是妥协……
她闭上眼睛,药效渐起,缓缓陷入沉睡。
赵非荀从主屋里出来,周身气息冷戾,脚下迈着大步朝外头走去。
轻风立刻快步跟上,尾随在后。
听见大公子嗓音沉沉:“审问清楚那些山贼的来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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