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州把江老爷关在大牢一夜,第二日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后,才命衙役把江老爷“请”上公堂。
他要升堂审亲父!
江启整理衣襟,扶正官帽,咳咳了嗓子然后端正的坐在公堂之上。
视线中,江老爷挺拔着身子信步走至公堂中央,林管家低头微躬着身子停在江老爷身后几步的距离。
老头似乎一夜未睡,头发有些凌乱,毫无表情的脸上可看出疲惫。眼神中却有一种坚定不屈的傲气,还有夹杂着些许不屑与蔑视。
“犯人”已经带到。
江启习惯性的举起芴板要拍桌,下一瞬,动作顿住又把芴板缓缓放下,今天的“犯人”可拍不得板。
“你们都退下。”江启发话让候在公堂两侧的站班衙役退下。
还没等衙役迈脚,便听江宏扬声道:“都站住。”
衙役顿住,面面相觑。
“知州大人,不是要提审老夫嘛,那就请按规矩来。”江宏稍稍仰头看着江启,冷声道:“你把衙役赶下去,难道是想徇私枉法不成!”
唉呀!这老头子是想来真的。
好!那他就好好“审审”他!挫挫他的锐气。
江启让衙役归位。
下一瞬,举起芴板拍了桌。沉声问道:“堂下何人?”
“汴京江宏,祖籍徐州。”
“昨日你偷拐灵州一八岁女童,被本官带人亲自在郊外抓获,你认罪?”
“老夫认罪!”
江老头的爽快有些出乎江启的预料,还以为他会找借口搪塞不承认。
下一瞬,林管家着急忙慌的说道:“大人,我家老爷没有偷拐孩子,他只是带孙女回汴京,不能算是偷拐。”
“孙女?”江启问:“江家族谱上可有其姓名?”
江启一针见血。
“这……”林管家无法辩驳
“既然没有,怎么能说是孙女呢?”江启道:“公堂之上不可说谎。”
江启举芴板又拍了桌。
“逆子狗官,不必多问,老夫承认偷拐孩子。”江宏傲气凛然说:“你能如何!”
“不不不!”林管家急忙说道:“大人,昨日之事全部是老奴策划的,不关我家老爷的事,都是老奴的错,请大人开恩呐!”
“你一个管家,能做得了江老爷的主?”江启道:“你当本官是傻子吗?”
林管家词穷。
哎呦,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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