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云正在烛光下翻看账本,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她连头也懒得抬,更别说搭话了。
萧齐峰走近,薛清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不讨厌酒,她自己也喝,却讨厌萧齐峰喝。无论他是单纯的还是“不单纯”的喝,
薛清云承认自己双标。
话说回来,双标怎么了?双标犯法了嘛?
“哟!还看账本呢!”萧齐峰无话找话。
薛清云不理,目光仍停留在账本上,顺手从盘里捡了块糕点。
才咬了一口便被人夺了去。
薛清云这才抬头瞪着他。
萧齐峰把那块糕点全部扔入嘴里,细嚼几下,嫌弃道:“什么糕点,一点甜味也没有。”
山猪吃不了细糠,“那就别吃,反正又不是给你的。”
萧齐峰艰难咽下:“哪来的?”
“朱姨娘做的。”
萧齐峰看着几个快空的盘子,知道她定是吃了不少,冷脸温怒指责:“她做你就吃啊!”
“不知道防人之心?”
“至于吗,至于吗!”薛清云只觉他反应太过,“不就几块糕点嘛,朱姨娘还会光明正大的下毒不成,而且她也吃了,能有什么问题。”
“干嘛非得把人往坏处想!”
“朱姨娘是从宫里来的,连母亲都得提防她三分。”萧齐峰严声警告,“薛清云你以后也给我注意些。”
薛清云此时是听不进什么理由的。她不愿把一个女人往坏处想,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喝下打胎药和绝子药。
薛清云不想因为猜忌怀疑就否定一个人。
“这么严重。”薛清云话语犀利,“那当初你为何借酒行凶玷污她的清白?让她不得不进府给你当妾!”
又被人猛戳脊梁骨,萧齐峰欲言又止,心里起火,只能拿起桌上的糕点扔了泄愤。
什么日子,这是什么日子?桃树不准种,现在连糕点也不准别人送给吃。
薛清云怒火抑不住的上涌,拍桌而起。
抓着糕点就往嘴里塞,不让吃,她偏要吃。
一只手不够,两只手一起用。
萧齐峰见状,忙上前去抢夺薛清云口中的食物,也不嫌恶心,伸手往她嘴里勾。
“啊!”萧齐峰痛得一激灵,甩着食指。
被咬,萧齐峰也怒不可遏,把桌上的盘子一股脑全掀地上,摔个粉碎。
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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