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起在穿梭于各省官场的间隙,绞尽脑汁尽力回忆前世的零碎记忆。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旧时的记忆就像宿醉后的迷梦、洇水的墨团,一切都氤氤氲氲的显得模糊而不真实,这无疑将耗费掉孙元起更多的时间。足足过了一个多月,他才勉强写完这篇近十万字的论文。
尽管这篇论文对生物学尤其是遗传学、生物技术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被后世誉为“科学巨匠最后一项世界级成果”、“错误与正确都一样伟大的划时代巨著”,但孙元起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同阿q使尽平生力气去画圆圈一般,生怕画成瓜子模样,在他的“行状”上留下一个污点。
这一点在论文的名字上也有所体现。
若是在十年前年轻气盛、记忆清晰的时候写成这篇论文,或许孙元起会把它叫做《现代遗传学原理》、《遗传学简明教程》之类的,或者径直叫做《遗传学》。现在却丧失了锐气,只好取名叫做《关于遗传学未来发展的几点展望或猜想》,听着就感觉底气不足。
写完之后,孙元起又回过头仔细润色一番,觉得实在写无可写,才把它投寄给美国的《science》杂志社。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赵景惠和卢瑟福都做好了出洋的准备。
本来赵景惠是不想去瑞典领奖的,因为从小到大她还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这回第一次就去的是异国他乡,心里难免有些恐惧和排斥。而且儿子小同祖才六七个月,还在哺乳期。这也让她牵挂不下。孙元起却是极力劝说赵景惠能够出国看看。尽管如今欧洲各国局势已经日趋紧张,好比是个随时可能被点燃的火药桶,在一年半之后整个欧洲就会变成硝烟弥漫的人间地狱,但至少现在去周游一圈还没有太大危险,何况还有别人提供住宿呢?
在他看来,赵景惠在药物研究上确实做出了一番业绩,但研究方法还是略显单调。学术视野也不够开阔,这些都会影响她将来的学术发展。如果能够出国游历一番,与同行面对面探讨一下学术前沿发展情况。交流研究心得,不仅能够扩大她在学术界的影响,也能让她学习到西方先进的科研经验。
前世曾有传言,说太祖在建国之后屡出昏招。先是引蛇出洞。接着是大干快上,最后甚至出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败笔,归根到底是因为他青少年时期一直呆在国内,没有接触到西风欧雨;又酷爱《二十四史》,深受封建帝王思想影响,所以才以王霸之术杂治天下,甚者提出“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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