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七、已见庙谟能喻蜀(第1页)

梁启超怒道:“从事司法岂是梁某所长?梁某自束发受教以来便攻书读史,以修齐治平为己任。师事南海夫子之后,更是立志除旧布新与民更始。维新变法因故不成,梁某足迹踏遍日美加澳,苦读欧美政史财经诸书,意在一朝东山再起,可以为天下万民除弊。去年武昌兵变,如果项城真能知我,以国士相待,我自问对于图治方针可以献替于项城者不少。然而项城徒以名士待我,一则以法部,二则以副大臣,此种职位无关痛痒,即便梁某归国就任又能有多大作用?

“如今各省独立,局势混乱,如果项城能和我握手推心,天下事大有可为!项城坐镇于上,理财治兵是其所长。而鄙人则以言论宣传转移国民心理,使大多数人由激进而趋于中立,由中立而趋于温和。分途赴功,交相为用。待国富兵强、民心温和,便可渐次荡平全国各省,实行民主共和还是虚君立宪皆一言而决。而项城仍然虚言相邀而无诚心举动,即便归国后能以司法总长之职相待,又与共和建设讨论会笼络之举有何区别?”

梁启超求学于康有为,其他本领没学到,这虚妄狂傲的技能倒学个十成十!

学弟汤觉顿在一旁怂恿道:“任公才略盖世,尤富于政治思想,古今中外无与比伦,方今天下多事,端赖先生出山为天下苍生谋幸福。如今中国风云四起,正是豪杰大有为之时。以前你不也说过么:‘英雄造时势。时势亦造英雄。’虽然我辈不一定能做造时势的英雄,却可以做时势所造的豪杰。袁项城可辅则辅之。如不可辅,任公又何必俯仰依违因人成事?

“南方诸省响应革命党的虽然很多,但大半都是虚声恫吓激成民变,本身并没有多少实力维护局势,真要遇到什么事情就会作鸟兽散。就拿我们广东来说,新政府绝少人才,政策朝令夕改,地方漫无秩序。士绅民众人人怀有怨恨之心。只想要克复广州,简直易如反掌。广东是革命党倡乱之地,尚且如此,其他各省情况可以想见!

“任公和南海先生为海内外人望所归,若能率我同志自成一旅,返回广东提倡义声,两广之地翻手可得。十万之师唾手可集。然后整军北上驰骋中原,弭平祸乱,手定宪法,复我旧京,扶我皇室,执牛耳而为天下宰辅。岂不伟哉?如果舍此不图,依违于袁项城和革命党之间,他们需要贤才的时候就置于高位,他们不需要的时候就弃如敝履,一念及此。便觉英雄气短!”

别看梁启超刚才气焰熏天,一副“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的架势。听说让他回广东举兵造反,顿时矮了半截,神情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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