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明摸出一支烟点上,开始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况。
会不会自己跟余乘风太紧露了什么马脚?让柯百里借题发挥故意给自己的添堵?马逸明凝神思忖片刻,这不可能。柯百里最多讨厌自己多事,老是捣乱,断不会想得那么深远。
那自己把张凯留在墨尔本?这可不像话。兄弟在蹲黑屋子,自己跑去享受阳光沙滩,这可不是他马逸明做事的风格。——那万一余乘风着了人家的道儿,自己回去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到周浩那边交不了差可怎么办?
再说,这事儿真不能怪张凯,碰上坏人打劫,自己说不定也会出手阻止。后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马逸明愁肠百结,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会是谁?
马逸明摁掉烟头去开门。进门的是伊姆兰。
伊姆兰眉眼略有些红肿,鼻梁上贴着一块小小的膏药,形象略有些滑稽。
伊姆兰一进门就紧紧地拉住马逸明的手:“哈里!我问了那个玛丽小姐才找到你的房间。原来你住这里。”
马逸明让伊姆兰坐下,递给他一支烟。伊姆兰客气地拒绝道:“不会。”
马逸明说:“伊姆兰,你还有一位同伴呢?”
“他去医院治疗了,脑震荡。”伊姆兰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哈里,我非常感谢你的朋友康德仗义援手,警察怎么处罚他我都知道了。我很抱歉。”
马逸明叹口气,无奈地道:“这警方他妈的乱来的,我们也没办法。”
“不不不,哈里。有办法。这个事情不能这样算了。我们印度人也来自文明国度,我不会放过那些犯罪分子和渎职的警察!他们这样处理是不对的。”伊姆兰情绪有些激动,“我要找我们印度律师!”
一听这话,马逸明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能行么?我的朋友要羁押一周,能让他快快出来就好。”
伊姆兰摆摆手,示意马逸明不要着急。他从随身的包包里窸窸窣窣掏了一会儿,掏出一叠厚厚的澳币递给马逸明:“哈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朋友康德先生的。他受委屈了。”
马逸明下意识地拒绝道:“别别,伊姆兰,你不用这样。中国人不兴这个。”
伊姆兰可不管马逸明,直接把钱塞到一边写字桌的抽屉里。伊姆兰说:“哈里,我们印度人有句谚语,虚伪的真诚,比魔鬼还可怕。此时此刻,我唯有这样做才能体现我对中国朋友的真诚。请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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