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顾家今日弑君,日后如何自处?”
路上,顾延武问道。
“该干嘛干嘛,勿要庸人自扰,你只要记着初心不改,便可万事顺遂。”
林雨柔回道。
“真的?”
顾延武似信非信道。
“真的!”
林雨柔坚定道。
“当然是……假的!”
林雨柔心道。
“君父与臣子,天生便是敌对,臣子什么都不做,天生便有错,什么都不做都有错,何况侍君以礼?你恭顺守礼,别人说你大忠似奸,有王震之心,你事事当先,事必躬亲,别人说你大权独揽嚣张跋扈,帝王岂能容你?还是圣人说得对,待天下一统,舍弃权势,躬耕南阳方是王道。”
林雨柔心中思绪万千。
“大嫂,依你之见,大梁何人可堪继承大统?”
“九州清宴,四海安澜,谈何容易?天下之事,虑之贵祥,行之贵力,谋在于众,断在于独,治国之道,首在治心,国泰民安,唯在以德为基。”
“天下无数人期盼着陛下圣明公道,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天下人的命运,他干的事,天下什么人会无关?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又有多少可能成长为一个贤明的帝王?亲者为仇,爱人相守,当局者明知是戏,却下不来台,旁观者心中暗笑,却盼着登扬。这才是皇家,这就是帝王,你指望他们?”
林雨柔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那您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当皇帝?”
不知何时平西王萧世诚已拍马凑了过来。
“唯尽心民事之效耳。民为邦本,使民得所,即为极治。后世即便有暗昧之嗣君,万恶之阉宦,穷荒极谬,犹可数百年而后亡。”
“不知军师理想中的大梁君臣应当如何?”
“大梁之主当性情仁厚,重用儒臣,选用贤臣,削汰冗官,提倡学术,需省刑减赋,发展生产,与民休息,不枯坐龙椅,听百官糊弄,当遣御史巡行天下,以考核吏治。需褒奖直言,虚怀纳谏。需修正武备,切记黥兵犊武,矫枉过正。君臣之间尽诚相与庶几,朝无阙政,民无失所。”
“至于大梁之臣,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各尽其责,则国家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平西王神色震动,接着又问道:“何人可为人才?”
“才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才,忠君爱国,守正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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