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束阳光洒进来,照在地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影上。
人影旁边跪了个胖子,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胯下湿了一片,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绣有暗纹的皂靴停在他面前,遮住了外面照进来的阳光。
胖子哆嗦着抬起头,看到慕廿辞阴翳的表情。
“家主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什么都招了,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李天来不停地朝慕廿辞磕头,脑袋撞得“彭彭”响。
慕廿辞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卷丝帕打开,掩住口鼻。
“什么时候和京中搭上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前青山镇的慕家管事此刻正涕泗横流,额头一片血污惨不忍睹,他被抓来其实没有被动刑,但是他是眼睁睁看着前几日还和自己谈笑甚欢的匪首,在自己面前被活活噶了的。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李天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交待:“就……四月一日。珏爷突然遣人来找小的,让小的替他接应这群恶匪,威胁……威胁小的如果不做的话,就要将我一家老小全杀了呀!家主!求家主给小的做主啊!呜呜……”
慕廿辞冷笑一声:“这么说,慕廿珏以你家人性命作要挟,你并不得以出卖我,对吗?”
李天来边磕头边说:“对对对!啊,不不不,小的又十个胆子也不敢出卖您,匪首……匪首说,就请您去清风寨做做客,喝喝茶,待两天就放回来。”
慕廿辞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死到临头还说谎!
慕廿辞将手中的丝帕随手扔了,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转身离去。
“路上好好看着!别没到京城就被弄死了。”
等消息传回京城,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林清,安静地等候在外,慕廿辞出来后,就把先前的供词给他查阅。
慕廿辞摆摆手:“不用看了,慕天野这个儿子和他一样蠢,记得三年前去凉州,也是这么一出?”
林清颔首:“是,当时也是提前找了当地的马匪。”
“哼,当时的马匪至少还能入眼。看得出来那次是出了大价钱,可惜最后死完了,死无对证。”
慕廿辞可惜,要不然那一次就可以直接让二房一脉滚出京城了。
林清想起那一次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若不是当时遇到了木白师傅,估计我们最后也回不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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