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除自己之外的人吹头发,这对沈不秋来说本应生疏,但当指节穿过缕缕柔顺的发丝时,他竟产生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心惊。
要知道,以前他能接触到的拥有一头长发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黎轻羽之外,别无二人。
而黎轻羽……他早已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触碰过她的头发了。
兴许早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吧。
头发吹干后,怀昱将身上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换成了沈不秋款式简单但质量不错的长袖。
这居家休闲的衣服,将本来就因怀昱笑容而弱化的距离感愈发淡化了一层壁垒。
沈不秋垂着眼睫,听着怀昱说明自己和黎轻羽的朋友关系,后来还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各种证明,其中包括暂代监护人义务,抚养沈不秋成年直至工作。
沈不秋全程淡漠的表情都没变过,只在听到怀昱要成为他暂时的监护人时抬起了眼。
面前这个自诩是他母亲朋友的男人笑容温柔好看,说话的语速不徐不慢,优雅动听得让人下意识相信他说的话。
这样美好的人,如梦似幻般在一个让沈不秋精神恍惚的雨夜出现,让沈不秋产生一种这只是一扬濒死前的幻梦样的不真实感。
母亲这个象征温暖的词,对于他来说却是由无数糟糕疼痛的片段组成。
母亲,那样的母亲,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朋友……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吗?
那些疯癫诡异的记忆和现在坐在他面前,穿着他衣服的男人温柔深情的神情相悖,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沈不秋喉间干涩的喉间似是被空气淤塞,说不出话来的同时呼吸都变得困难。
“要喝点水吗?”
在耳鸣大作时,一道华丽温柔的声音含混进来。
几乎是一瞬间,身上所有的消极烟消云散,他有些慌乱地将面前的杯子拿起,凑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水放得已经有些温了,入口清甜,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意识到茶香时,沈不秋才反应过来自己拿的是怀昱的杯子。
他握着杯子继续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有些无措地看着正准备拿一只新杯子倒水的怀昱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拿错了杯子,甚至还优雅地做完刚才未做完的事,给沈不秋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将这杯热水推到沈不秋面前。
“我这杯凉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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