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十日的盛宴,和上一世一样的盛大奢侈。
盛宴之后,祈川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匆匆。
怀昱和逐尘在衔青的带领下在衔山举行了春祭。
这次的祭祀与往常不同,逐尘接替了衔青的位置,第一次在没有衔青的参与下,和怀昱共同完成。
事后逐尘十分欣喜,但怀昱却看向衔青的方向,神色有些黯然。
天命……当真不可违吗……
及冠后的怀昱理应停了每日去衔青那的晨拜礼,但怀昱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每日早晨都会去国师府找衔青。
不止是交谈政事,沟通见解,有时则是放下杂念,师徒二人坐在棋桌前下上一局围棋。
两个知晓自身死期的人,面对面下着棋,仿佛处于闲云自在的山林田野间,没有一点将死的惊慌。
但还是有所不同的,怀昱能察觉到师父明显对自己的冷淡。
连昱儿都不曾再唤,而是以“太子”二字替代。
手谈一局,怀昱输给衔青半目子。
“太子的棋艺长进不少。”
“终是不敌师父棋艺高深。”
“本以为会和棋,没想到还是有半目之差。”衔青道,“一步行差踏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若非刚才那步妙手扭转乾坤,太子你怕是要中盘输。”
怀昱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低语道:“输不足惧,唯恐落子有悔。”
衔青摇摇头,没有和怀昱再下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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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尘在怀昱的督促下,改了原来娇气惫怠的样子,看起来倒有些未来国师的正经模样了。
怀昱一面投入繁忙的政事中,一面也没忘关注不秋的动向。
一月前破庙里发生的命案至今没有结案,因住在那破庙里的人都是些没有亲人的流浪汉,像这样的人每年都会冻死饿死不少,官府根本就不屑于去管。
这次毕竟是太子发现的,衙门也派仵作看过了,也是正经调查,可到底是没查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也就当翻篇过去了。
庙里唯一幸存的这对兄妹也已经搬离,如今被怀昱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宅子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逐尘还有些不高兴,咕哝了一句:“怎的像是养在外面的外室。”
都是男人,他这帮助本不该会让人产生这种错觉的,可逐尘这话一出,倒让怀昱都生出这么个荒谬的认知来。
为了改变这种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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