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打趣孤。”
少年笑容纯善,眸光澄澈无瑕。
“师兄天人之姿,再艳丽的海棠春色都不及师兄容色万一。”
殿下笑了笑,携同白衣少年缓缓前行,最后挑了一朵开得正好没有瑕疵的海棠连同一截小枝一并折下,别在白衣少年的鬓边,夸赞道:
“逐尘尚年少,恰是簪花少年郎。”
艳红缀于银色鬓边,正如海棠落白雪,绮丽无双。
萧重驰默默看着二人言笑晏晏的模样,觉得寻常的同时心中隐有顿痛。
恍恍间不知过了多久,萧重驰听到了一声折枝脆响。
而后他听见少年清亮微扬的声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师兄亦是簪花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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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幕似梦碎无痕,眼前又只剩茫茫大雪。
凋零于雪地上的遗花,宛若逐尘银色鬓边的那一株海棠。
只是这株受了风雪,没了娇春绮丽,只余残艳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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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驰自梦中惊醒,发现如今外面已经日头高照,自己满头是汗,极其狼狈不堪。
他将右手举起,可这手心里哪还有什么海棠花瓣。
他揉了揉自己的卷发,将自己从梦境中的余悸中脱离。
这梦于他不知是好梦还是噩梦,又或是二者参半。
梦中景象应当是他前世所经历,今生化作梦境让他再经历一番。
他能确定的是,那变换的扬景下的花林都是同一片,只是所见到时的年岁不同。
采花之日,他应当尚且年少,殿下并未及冠,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而逐尘看上去更娇了些,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想到梦中逐尘的那张脸,萧重驰思虑重重。
那张脸,他的确是见过的。
又是在何处所见?
萧重驰仔细回想,想从记忆深处挖掘出那一张无辜纯善的面容。
可是无果,那段关于逐尘的记忆仿佛被刻意掩埋了一般,任凭他怎么想都只能勾勒出轮廓,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
带着满腹疑虑,萧重驰给怀昱发去一句。
【殿下,早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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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外面都已经出了太阳,时间不早了。
他记得昨晚和兔兔发完消息后就去洗漱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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