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秋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怀昱的语气恭敬，回答得也很干脆。

“我的师父，衔青。”

沈不秋听后一下就明白了。

衔青是后代文人都知晓的一代大师。

不光是流传后世的衔青体，衔青的很多文章诗歌也都在现代很有名。

他是燕朝的一任很出名的国师，《燕书》上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历史上只有燕朝有国师一职，独立于官制体制之外，国师的任命类似于世袭，但继位的国师与上一任国师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培养，属于师徒关系。

国师通天文地理之学，擅观星测天象，可开眼通古今，但有一令，就是终生不得娶妻，一生须忠于皇室，死后陪葬帝陵，居于臣堂。

国师在燕朝声望极高，位于百官之上处于君王储君之下，但真说起来，国师更像是一种吉祥物。

后世对国师能力的说法存疑，很多人认为国师是为君主专制服务的职业，君主的意愿通过国师之口来传达，可以借国师通天本领来施行政令，借此稳固皇权至高统治。

沈不秋当时学燕朝历史时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这还曾经是一个考点，因此沈不秋也一度这么认为。

但经历了怀昱从猫变人这一事后，沈不秋觉得国师的能力或许并不是夸夸其谈。

这世上是有玄学存在的。

怀昱说完就正准备将沾了墨的毛笔拿起来去清洗，沈不秋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笔。

“我来吧，你坐着。”

怀昱看着被抢走的笔，有些无奈。

“这个又不累，我能做好的。”

沈不秋低头看手上的笔，“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倒也没这么娇贵。”怀昱失笑。

虽然以前这种事根本轮不到他来做，但如今不同于往昔，丢掉了太子的那一层身份，他连个正经人都算不上。

寄人篱下，却还以主子自居，那还得了？

沈不秋没有回他，而是默默将桌上需要清洗的东西都拿去清洗了。

在此过程中怀昱将自己洗澡要换的衣服给找好，只等沈不秋忙完就进去洗澡。

在怀昱洗澡的时候，沈不秋把书包里带回来的物理练习册拿了出来，准备做会题来分散一下被水声搅乱的心神。

此时怀昱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谁会这个时候给怀昱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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